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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

虎毒

闻怀初闻言,轻嗤一声:“既然听不懂,那我就说明白些,男女相遇,若能见好就收,算是风月一场,一桩美谈;一旦其中一方产生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让人厌烦,就很没意思了。季……姑娘?”

他念季夏的姓氏时有一个轻慢的停顿,随口胡诌:“算命的说我跟姓季的天生犯冲,不宜深交,更不能结亲。”

“怎么会?”季夏不予认同:“我就是算命的,我说我们俩是天定良缘。”

说着她蹙了下眉头,不是不豫,而是费解。

季夏算命多年,坚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多数人回首过去执着于无尽悔憾,放眼未来困顿于无数可能,但她无论向前还是向后,所见都只有唯一的且是注定的一条路。所以她很少害怕,很少难过,也很少纠结。

她只是不大明白,自己按照命运给出的最佳轨迹行走,为何这位传说中的天定良缘如此不配合。

“砰”的一声,正房房门再度遭受撞击,已呈摇摇欲坠之象。

两人的心绪在短暂纷飞后再度回归当前的混乱局势。

闻怀初拖着仍隐隐作痛的左肩赶往门前帮忙,短短一截路挥开了七支箭。季夏搬来堵门的垂花门门板朝外的一侧被插成了刺猬,让人不忍心看。

“长官,怕是要堵不住了……”敖朝咬牙死撑,话说得断断续续:“一会儿若房门被破开,我冲散他们,您想办法逃。关键时刻,那小姑娘……”说着,他眼角扫了季夏一眼。

“那小姑娘可以捞过来当盾牌。刚刚听她说自己姓季,我猜外头的人正是……”

“敖朝!”闻怀初打断他:“等会儿的事等会儿再说。”

他们在门口大声“密谋”,季夏不是聋子,自然能听见。

她平素尽管一副吊儿郎当不拘小节的憨傻样,可孤身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她必然不是个傻子。

她甚至对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关禁闭有了猜测。

简云桉给她的信八成是被季博识给看了。

依照适才在垂花门后听到的对谈推断,季成岩杀了闻怀宁,之后又因某种原因在三年来总共犯下了六起朱砂案。

季成岩身上背的血债越多,此事就越不好瞒,今年他顶风作案接连犯下三起案子,或许已引得季博识觉察,这时简云桉信中写的“西南有鬼”便成了点燃这份惴惴的导火索。

季博识约莫猜到了今夜新娘冢会生变故,为保长子季成岩特派杀手前来暗杀仍在孜孜追查此事的闻怀初,他虽不喜季夏,但好歹是自己的血脉,不愿她贸然闯入被卷进其中,这才寻事由将她关了起来。

房门已被推开很宽的一条,迅速理清了来龙去脉,季夏走上前,对闻怀初说:“如果外头是我爹的人,你就劫持我好了。不过我这个女儿素来没什么分量,可能不大好用。”

不待闻怀初逞君子拒绝,她又补充说:“这样对我也好,我爹既跟你们不对付,见我跟二位关系太和睦,我还得担心回家后被他给暗杀了。”

她话音刚落,用来抵房门的垂花门由外向内轰然倒塌,三人往两侧分别避退,正巧躲过先行射来探路的一阵箭雨。

外头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遍地,剩下七八个破门的都是想杀闻怀初的人,箭雨过后,整齐地一拥而上。

闻怀初遵照季夏意思假意将剑抵在她喉咙,身子却站在她身侧一个很巧妙的位置——如果对面不吃这套,强行发难,他能立即把季夏推开,不至让她真的出事。

“救命啊!这个坏人他劫持我,我爹是季博识,你们是我爹派来救我的么?”季夏扮演俘虏尽职尽责。

哪知冲在最前的黑衣人竟是一笑,朝同伴说道:“哟,季家的女儿也在啊,看来今儿能领两份钱了。”

听起来,这人不像季家派来的,倒像跟闻丶季两家都有仇。

季夏自作聪明的结果是一脚踢到了铁板,眼见对方挥刀就要朝她兜头劈下,闻怀初右手挥刀格挡的同时,钳着她的左臂反手一转,用最大力气将她推向身后。

他本想把她推到大开的房门与墙壁围成的死角,无奈脱过臼的关节仍隐隐作痛,力道出了偏差,季夏一头撞上坚硬墙壁,与墙灰跟尘土一起滑下,阖着眼不省人事。

闻怀初自顾不暇,有心无力看她状况,再次发力的左肩痛感加剧,幸而他武功过人,右手仍是接连刺中三名杀手,拿剑尖抵着他们退后,步步远离季夏在的方向。

可此时还能剩下的杀手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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