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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开局喜摘高岭之花 > 敬笙

敬笙

若非他命人砸了你的铺子,被迫闭门整顿,跟我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呢。”

前阵子瓷画铺确实忙得厉害,所有的活计又都压在她一人身上,连轴转尚且左支右绌,更休提抽出空闲来说话,好几次都直接在铺子里睡了。

自知不占理,简云桉默默咽了口唾沫,心里合计着得把招人的事提上日程。

景星延这些日子应是累积了不少独守空房的怨气,苦于开铺子的事是他先提的,平时不好抒发出来打自己脸,趁此机会把苦水倒了个干净:“我看季夏见你的次数都比我多呢。”

“那你见闻怀……”

简云桉放松状态下没多想,嘴在前头飞了一半,脑子才堪堪追上。

季夏回到季家没多久,又连着被季博识关了几场禁闭,跟她这个血缘上的爹没多少感情,可闻怀初不一样。闻怀初娘死得早,他和妹妹皆由闻珺楚带大,三年前闻怀宁死后,闻珺楚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若他们猜的不错,闻珺楚和季博识犯的是要掉脑袋的事,届时闻怀初就成孤家寡人了。

“你在担心闻怀初?”景星延也收起适才的玩闹神色,但面上没有太多顾虑:“还记得带你看铺子那天,我说我在查一件牵涉甚广的旧案么?那即是此事。其实我们对闻丶季丶馀三家关系的怀疑从新娘冢回来时就有了。”

“而查明此案,令有罪者伏诛,还这些年来所有受到伤害之人真相,也是闻怀初乐意促成的。”景星延看着简云桉的眼,近乎残忍地说:“他怀疑闻怀宁是闻珺楚为了脱罪亲手献出的祭品。”

敖朝曾疑心季成岩杀害闻怀宁是闻珺楚有意促成,为的是给盟友季家栓条“狗链”。后来闻怀初沿着这条线往深处想,当年闻丶馀两家结亲会不会也是另一条“狗链”?不同的是,馀肃是要被闻珺楚抛弃的狗,所以他才与季博识商量让这“狗链”中途断掉。那之前假意捆绑在一起时,他又是为获取什么?

季夏给简云桉讲述从新娘冢脱困的经过,略去了闻怀初的家事没提,故而她对闻珺楚“虎毒”的一面并不知情。

闻珺楚发妻离世时,他正值壮年,之后没有再娶,独自一人将两个孩子养得很好,简云桉一直拿他当慈父。此刻擦掉那层粉饰的太平,露出里头血淋淋的真相,荒唐之馀,她更替闻怀宁感伤。

二十年前蔡家生意场上失利家道中落,十年前蔡氏调查真相惨遭灭口,三年前闻怀宁风光出嫁殁于半路,紧接着馀肃一人担下滔天重罪……

至此,一笔笔血债将他们这些幸存的人困在同一个圈里,他们有些同舟共济,有些相互猜忌,但最终目的都殊途同归——血债就该血偿,每个手染鲜血的人都要付出应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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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简云桉又去了一趟古玩店,给老掌柜拎了两瓶好酒,假借闲聊跟他打听:“老伯,这些年您都是怎么过的,有亲近之人么?”

“嗐,先前有个小家,儿子三岁得病死后,婆娘就跟人跑了。”老掌柜不胜酒力偏好这口,嘬了没两口就能把底交代干净:“也好,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咯~”

“那您有没有什么要好的老友,闲暇时能陪着您喝喝酒下下棋?”简云桉把“喝酒”二字咬得重,她一见老掌柜从天灵盖红到后脖颈的德行,就知景星延猜得不错,这老头实在容易被人套话。

“老友没有,”老掌柜双眼迷离地打了个酒嗝:“小友倒有一个!城北旺笙医馆的馀家公子,你知不知道?”

简云桉心道:我不光知道,我还就是为证实是不是他而来的。

“哦哟——那小郎君生得白白净净一副文弱相,”老掌柜还在说:“酒量可不浅,每回都把我灌个好歹……”

先骗取信任,灌酒灌个好歹,再套话套个全部。

一切串起来,信筒里东西确实很可能被馀敬笙换过。

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刑部重查旧案,又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企图,有何不能直说?偏生绕这样一个大圈子。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且连自己都能算计进去,为防他再做什么出格之事,简云桉打算赶紧找他开诚布公地谈谈。

去找馀敬笙的路上,她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左眼跳不跳财她不知道,但上回新娘冢那次已然证实右眼跳灾对她实在很灵。

远远看见新搬到她隔壁的旺笙医馆前围了不少人,简云桉心头划过一丝不祥预感,她拨开团团人群往里瞧,正见场地正中中箭倒地的馀敬笙,他身下血晕了一片,眼见已出气多进气少。

右眼跳灾,隐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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