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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笙

敬笙

翡翠雕花信筒静静躺在案几上,里头的东西已被取了出来。

简云桉一张张翻过蔡氏遗物,眉头越锁越紧。

蔡氏给她留了封信,信上称她调查出,蔡家当年的衰败皆因户部乱调物价所致,罪魁祸首却并非仅户部尚书馀肃一人,与之勾结的还有两个权贵之家,她尚未查清。近来她动作太多,行迹暴露,走在路上时常能感到被人尾随,恐怕祸之将至,若桉桉得见此信,有意为蔡家覆仇,大可顺着这条路继续追查下去。

若信只到这儿倒没什么不妥,偏偏最末还狗尾续貂了一段类似“期盼桉桉和雯雯平安顺遂一生,母亲永远爱你们”的慈母发言。

“我母亲边说着调查此事凶险,又说我大可顺着这条路继续查,最后还祝愿我平安顺遂……”简云桉把信拿给景星延看,对写信人的目的表示费解:“前后怎么如此矛盾?”

景星延放下信问:“暂不论信上那另外两个权贵之家是真是假,我觉得这不大像你母亲留给你的,你确定给你信的人没问题么?”

简云桉跟景星延说了见到老掌柜的情形,坦言:“他在见到我时把我认成了我娘,面上怀念不似作伪,我愿意相信他。”

“如你所言,老掌柜岁数不小,偶尔糊涂,会不会他也被人摆了一道?”

经他一提,简云桉也觉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明日还是再过去一趟,仔细问问他都与谁接触较多为宜。

“写信人若不是我母亲,你觉得会是谁?”其实简云桉在看到信中“馀家”字样时,就首先想到了馀敬笙。

信中看似将馀肃跟另外两名权贵打为了一丘之貉,可馀肃罪名早定,一个人顶着贪污受贿的帽子在阴间受了三年唾骂,另外两家一出,还能把扣在馀肃脑袋上的屎盆子匀一匀。

“你是不是想起了新娘冢?”成婚这么久,景星延看一眼就知她心思:“我也一样。”

当年闻家跟馀家结亲,季家横插一杠,让这亲事没能结成,紧接着馀家就出了事……太巧了!

简云桉点头:“其实前阵子我跟季夏闲聊时,她也怀疑过新娘冢那夜的第三拨人是馀敬笙派来的,若馀肃真的一己担了三家之过,另外两家又分别是闻家和季家,他对闻丶季两家有那样大的敌意就不稀奇了。”

简云桉想到馀敬笙那张总是挂着意味深长笑意的脸,再联系这些时日遇到的事,不由毛骨悚然。

“现在想来,挂牌匾那日他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些,会不会也是设计好的?我冤枉简成仁了?”

简成仁几次三番害简云桉,一听他的名字景星延就面现不豫:“他今日才被提审,无须动刑,吓唬两句就认罪了,我不认为他有替人抵罪的胆魄。”

他先否认简云桉的猜测,又说:“但耐人寻味的是,他坚持称自己只是叫人给你添点麻烦,让你的瓷画铺开不下去,从未提及要伤你。”

景星延说到这儿停住,引导简云桉自己想。

简云桉顺着他的思路:“我也倾向简成仁那点小动作瞒不过馀敬笙的眼,他俩的心机不在同一层。所以,馀敬笙明知简成仁往他底下插了人,非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计较,还借着简成仁的手把事做得更绝。可他及时出现替我挡下那一击,目的又不在于伤我性命……”

之后她因简成仁对她出乎寻常的忌惮心生猜疑,找到简成仁对峙,诈出蔡氏死因的蹊跷,又去古玩铺拿到了这只翡翠雕花信筒。

“所以,他不惜演一出苦肉计,是想引我发现当年馀家那场轰动一时的贪污案真相?”简云桉顺着一根根蛛丝,将事情理出了一条清晰脉络。

“或者说,他是想引我查清旧案真相,让闻丶季两家得到与当年馀家一样的结局。”景星延眸色发寒,不满哼气:“目标在我,冲你来干什么?害你受惊一场。”

正议着沈重大事,他兀地来了这样一句,简云桉看着他阴沈的面色,有些好笑,但更多是受用。

她眼珠一转,强行压下翘起的唇角,板着脸故作严肃:“我觉得你应该反省。”

景星延一剔眉梢,知道她有妖要作,洗耳恭听。

“你看,馀敬笙都知道刑部侍郎日日忙得很,夫人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更拨不出冗来听他喊冤。”简云桉与景星延相对而坐,“见一面难如登天”的言论不攻自破,并不妨碍她理不直气也壮。

“刑部侍郎忙?”景星延唇角勾了勾,忽然凑过来:“我看不及瓷画铺掌柜吧,某人不要贼喊捉贼,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简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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