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军靴在地面刮出刺耳的摩擦声。元帅的卫队呈环形包围,粒子枪的充能声像毒蛇吐信。他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金属舱门,父亲的身影在防爆面罩后模糊不清。
"跟我回去。"元帅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不该和联邦的杂种厮混。"
沈昭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他忽然想起溶洞里看到的全息影像,父亲说他是"最后的锁芯"。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开始重组,拼凑出令人颤栗的真相。
"NT计划到底是什么?"他嘶声问道,"为什么我和陆凛都是实验体?"
元帅的瞳孔在面罩后收缩。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沈昭捕捉,心脏像被冰锥刺穿——父亲果然早就知道。
"有些真相,知道了只会痛苦。"元帅抬手示意,卫队立即收拢包围圈,"现在放下武器,我还能当你是被Alpha信息素蛊惑......"
沈昭突然笑了。他笑得肩膀颤抖,笑得眼角沁出泪花,仿佛听到全宇宙最荒诞的笑话。当笑声戛然而止时,他手中的粒子手枪已经抵住太阳穴。
"您应该知道,"他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发白,"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空气骤然凝固。卫队的枪口慌乱下垂,元帅抬手制止的动作带着罕见的颤抖。沈昭在面罩反光中看到自已泛红的眼尾,像极了发情期的Omega。
"把枪放下。"元帅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你知道这伤不到我。"
"但能毁掉您最完美的作品。"沈昭的枪口下移,对准颈动脉,"NT-000的克隆体,不是吗?溶洞里的培养舱......"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停机坪穹顶突然崩裂,燃烧的金属残骸如流星坠落。沈昭在气浪中翻滚,后颈腺体突然爆发出灼痛。浓烟中,他闻到熟悉的雪松气息。
"抓住我的手!"
陆凛的声音近在咫尺。沈昭抬头,看到黑色机甲从破洞中俯冲而下,机械臂喷射着幽蓝的离子流。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在卫队的惊呼中被机械臂稳稳接住。
驾驶舱门关闭的瞬间,沈昭被按在操作台上。陆凛的防护面罩布满裂痕,鲜血从额角滑落,滴在他苍白的唇畔。
"你疯了?"Alpha的怒吼裹挟着血腥气,"不是说好在停机坪等我?"
沈昭的回应被堵在喉间。陆凛的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金属台面的寒意透过作战服,与Alpha滚烫的体温形成致命温差。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信息素在密闭空间里疯狂发酵。
"警告!右引擎受损!"AI的警报声惊醒旖旎。
陆凛咒骂着撑起身,鲜血顺着操纵杆滴落。沈昭这才发现他的右臂不自然下垂,显然是脱臼了。无数追兵从基地缺口涌入,粒子炮的光束在舷窗外织成死亡之网。
"抓紧!"陆凛单手拉动操纵杆。机甲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沈昭重重撞进他怀里。鼻尖撞上Alpha结实的胸膛,雪松信息素混着血腥味冲入肺叶。
沈昭突然战栗。后颈腺体像被点燃的引信,陌生的热潮在血管里奔涌。他咬破舌尖试图保持清醒,却尝到陆凛鲜血的咸腥——不知何时,他们的唇瓣仅隔毫厘。
"你......"陆凛的喉结剧烈滚动,"为什么有Omega的信息素?"
沈昭瞳孔骤缩。透过舷窗的反光,他看到自已眼尾泛起妖异的绯红,这是Omega发情期的征兆。溶洞里的异常,医疗舱的失控,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别看。"陆凛突然捂住他的眼睛,"他们在用信息素诱导弹!"
太迟了。沈昭的作战服领口被冷汗浸透,身体在诚实地袒露欲望。他感觉陆凛的手掌在颤抖,Alpha的犬齿刺破下唇,鲜血染红苍白的唇色。
"听着,"陆凛的声音像在砂纸上磨过,"我会把你送到安全屋,然后......"
机甲突然剧烈颠簸。追兵的重型舰炮击中左翼,警报声与红色闪光中,沈昭扯住陆凛的衣领吻了上去。这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困兽撕咬般的绝望。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信息素如野火燎原。
陆凛的理智之弦应声而断。他单手扣住沈昭的后颈,将人死死按在操作台上。脱臼的右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却不妨碍他扯开Omega的作战服。沈昭的锁骨暴露在冷空气中,金色雀鸟纹身振翅欲飞。
"你会后悔的。"Alpha的犬齿抵住跳动的颈动脉。
沈昭用腿环住他的腰:"那就让我后悔。"
爆炸的火光成为最后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