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你还不算太笨,有几分计谋。”
张白骑听到掌教夸自已,乐呵呵的挠着后脑勺。
这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
“张白骑,你有这脑子,若是用在正途上,现在也不至于沦为贼寇了。"
听到这话,张燕和张白骑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
只见,吕玲绮已经醒转。
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神态从容。
张燕道:“你醒啦。”
“呵呵,早醒了。”
吕玲绮说着,来到张燕身旁。
她也蹲下身,洗了把脸。
接着,她又转头打量起张燕,颇为好奇道:“你就是张燕?”
“没错,怎么了?”
“我本以为张燕会是个五大三粗、嘴斜眼歪、满脸胡须的糙汉子,没想到你长得还挺白净。”
张白骑闻言,握住刀柄,杀气腾腾道:“小姑娘,说话客气点,这可是我们的掌教!”
“哼!什么掌教,不过是个只会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罢了,本小姐见得多了。”
吕玲绮一脸不屑,张白骑怒目圆瞪,眼见就要拔刀。
张燕抬手示意,神态自若地看着吕玲绮:“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吕玲绮见张燕不以为意,颇感意外。
其实,被张燕擒住,她心有不甘。
要知道,自已自幼习武,父亲的下属都鲜有打赢她的,自已怎么就栽在这贼寇手上了。
她想再与张燕过招,以证实力!
然而,张燕完全不给她机会。
他转头看向张白骑,询问起正经事儿:
“你们有多少人?矿场安全吗?”
“大约一万人左右,很安全,管理那儿的官吏都是我们的人。”
吕玲绮见自已被忽视,不悦道:“你们真会夸大,矿场那么脏乱累的地方,怎么会有一万人愿意待着。”
张白骑冷哼一声:“你是大小姐,自然不知民间疾苦,我们若有出路,何必起义,何必躲在矿山!”
“拜托,出路得靠自已找。我父亲出身也不好,不照样投身军旅,建功立业。”吕玲绮颇为骄傲道。
“你...!”
张白骑明显口拙,说不过吕玲绮。
张燕冷不丁道:“不是人人都会攀龙附凤,有个刺史做爹。”
“你什么意思!”
吕玲绮顿时跳起,指着张燕怒道。
她一向视父亲如高山,容不得别人丝毫羞辱。
张燕起身耸耸肩:“没什么意思,我是在夸你父亲运气好呢。”
吕玲绮蹙眉,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张燕懒得与她斗嘴,转向张白骑问道:“从这里到你们据点还有多远?”
“往西十里路左右。”
张燕摸着下巴,稍思考了一会儿。
接着,他高声道:“把马都放了,往东赶,接下来我们步行!”
赵云上前问道:“掌教,步行会不会被追上?”
“不怕,马蹄印会误导他们,再说,他们也不会料到,我们会放弃马匹。”
吕玲绮见状,毫不犹豫撒腿就跑。
张燕见状,与赵云相视一笑。
只见张燕从下属手中接过长弓搭箭。
羽箭嗖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吕玲绮落去。
唰!
吕玲绮只觉一股寒气从眼前掠过。
那支箭稳稳当当插在她身前的地面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吕小姐,你若再跑,下一箭可就朝着你后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