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吕玲绮心里五味杂陈。
她攥紧拳头,准备跟张燕拼命。
然而,张燕动作极快。
他一把将吕玲绮拽入怀中,然后单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捏开吕玲绮的嘴,往里面塞了一颗药丸。
吕玲绮双目圆睁,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药丸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接着又被张燕给推开了。
“该死!你给我吃了什么!”
吕玲绮趴在地上,伸手欲扣喉咙。
“别费力了,我这毒药,入口即化,吐不掉的。”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
吕玲绮指着张燕,怒气冲冲。
“没什么意思,我们的人在官府手上,你好歹也是丁原的干孙女,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你——!”
吕玲绮此刻恨不得扭断张燕的脖子,可惜她打不过对方。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委屈得哭了出来。
张燕一时语塞。
哄女孩这种事,他从前不擅长,现在依然如此。
就在这时,张白骑推门而入。
吕玲绮见有外人,立即强忍住泪水。
张白骑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看向张燕,尴尬道:“掌教,要不我先出去,一会儿再来?”
张燕可不会让这救星走了,轻咳一声:“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半个月前,晋阳的武库确实运进去不少生铁,大概有十万斤。”
“这个袁本初,还真肯下血本,真让丁原在晋阳囤了十万斤生铁呀。”张燕笑道。
张白骑拱手道:“掌教,他们摆明是想用真饵钓您这条大鱼啊。”
“哈哈,钓我?那得看他们的鱼线,结不结实了。”
......
晋阳,吕布家中。
严氏坐在榻上抹泪,吕布在堂上焦急地来回踱步。
这时,张辽匆匆而来。
“怎么样,可有消息?”
吕布急忙上前问道。
张辽眉头紧锁:“兄长,我按照你的指示去矿山那儿查看,那里已经没人了。”
“怎么可能,连管事的官员都没了?”
“是啊,给咱们通风报信的人是不是撒谎了?”
“他没必要骗我们。”
吕布语气笃定。
张辽见自家大哥如此信任报信之人,颇感意外。
严氏哑着嗓子埋怨道:“我就说玲绮生性活泼,你得看住她。现在好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我如何向大哥交代!”
“闭嘴!”
吕布转头怒视严氏。
严氏顿时哭得更凶了。
张辽听到“大哥”二字有些疑惑——吕布明明是独子,从未听说他还有兄长。
就算有,玲绮失踪一事又与其又有何关系?
虽然困惑,张辽还是上前劝道:“兄长息怒。我看张燕是个聪明人,他还得来晋阳,毕竟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十万斤生铁若被张燕拿走,便是渎职之罪,是你能担得起,还是我能担得起?就算是刺史大人,恐怕也担不起吧!”
张辽顿时语塞。
是啊,张燕既不能死在晋阳,那十万斤生铁也不能丢失。
谁知道朝廷里那些大人们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并州虽贫瘠,但觊觎者也不少。
一边是袁家的委托不能推辞,一边是仕途不能受影响,刺史大人此刻也定是左右为难,如履薄冰。
正当张辽为丁原担忧时,一名士卒匆匆赶来。
他跪在门口喘息道:“报!将军,西城外来了个人,自称是黑山张燕,说要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