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看了眼正在啃饼的吕玲绮,欲言又止。
“什么事儿,直接说吧。”张燕道。
张白骑深吸一口气:“掌教,日升酒楼被官府查封了,掌柜的也被抓了。”
张燕闻言,眉头紧蹙。
日升酒楼是太平道在晋阳的秘密联络点,酒楼掌柜手中还握着整个并州各分坛的联络名单。
自已还没进晋阳城,更没跟他们接头,怎么就暴露了?
“谁来送回来的消息?”
“我们安排在晋阳城里的眼线。”
“官府没放出什么信儿?”
“没有,我们的人还在城内打探。”
“你觉得,会是谁泄露了日升酒楼的事?”
张白骑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正在吃饭的流民:
“谁都有可能,大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吃上一顿饱饭了。”
“所以说,我们现在也不安全。”
张白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张燕稍作沉思,吩咐道:“有件事,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下。”
“掌教,您尽管吩咐,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安排人手,去城里查查最近晋阳武库有没有运进一批生铁,量很大,十万斤左右。”
“这么大的量应该很扎眼,我立刻安排人手去调查。”
“另外,矿山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你们必须尽快撤离。”
“掌教,我们该撤哪里去?进山吗?”
张燕稍作沉思,嘴角微微上扬:
“不,你们不能进山。今晚,你们连夜出发,去太原。”
当天夜里,张燕给赵云吩咐了一番。
他立即带着粮草和一万多流民向太原方向进发。
张燕则带着张白骑、吕玲绮往晋阳走。
次日清晨,三人来到晋阳附近的一个村子。
落脚的人家是太平道的信众,靠得住。
张白骑安排张燕、吕玲绮休息,自已则去晋阳城内打探消息。
屋内,张燕开始闭目休息,吕玲绮则咬着手指坐在一旁,显得有些紧张。
她转头瞧了眼云淡风轻的张燕,心里有些不爽。
“喂......”
张燕没搭理她,吕玲绮冷哼一声。
“喂!你是聋子吗?”
张燕依然没做声,吕玲绮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喂!!!”
张燕瞥了她一眼:“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张燕。你可以叫我张大哥,也可以喊我掌教大人。”
“呵呵......”吕玲绮撇了撇嘴,“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啊?”
“之前我不是跟你叔叔说过,只是借用你几天,随后会登门奉还的。”
“呵呵,你就不怕我父亲撕了你嘛。”
“也是......”
张燕眯着眼,打量起吕玲绮的身段。
吕玲绮眉头一蹙:“你看什么!”
“俗话说得好,老丈人见女婿——越看越喜欢。”
“不如,我们在这儿圆了房,然后我再去你家提亲。”
“到时候,变成自家人,你父亲应该就舍不得撕我了吧。”
说着,张燕作势要用强。
吕玲绮见张燕要图谋不轨,额头登时冒出冷汗。
她可是试过张燕的力气!
眼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真动起手来,自已可不见得能制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