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比过去更纤弱一些,身上那点书卷气早就被残酷的现实给磨没了,眼瞳里萦绕着疲惫和麻木。
陈橓失去工作后才真正明白,她与他,隔着的不是一条隐喻的街,而是天堑。
他的出生在周围人看来已经算不错了,可是在这个无形的阶梯上,他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她的高度。
当年派出所的人都说肖嫜是市刑侦局的刑警,她妈妈是现任市委领导,姥姥是陆军上将。
这些话,陈橓起初只当玩笑听,直到裴莫鸥在相亲时,特意翻开手机里的百科词条,给他看了一张家庭合影。
那张照片里,肖建雌和家人站在阳光下,笑容却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打破的距离感。另一张,是肖嫜的职务公示信息,她穿着白色的警服,神情肃杀,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不,她不是遥不可及,她根本就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不碰荤腥油腻的食物。
村里人烧柴做饭,厨房的墙壁上布满油垢,她连靠近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动手做饭。
村民邀请她一起吃饭,她总是轻描淡写地用“肠胃不适”拒绝了。
每次做饭前,她都要垫一次性的桌垫,戴好手套,像是在操作实验室的精密仪器。
她不会处理鸡胸肉,这种充满筋膜的食材让她感到厌恶,每次都是买好后,交给他去处理。
女人的每一个举动仿佛都在无声地提醒他,他们的距离不仅是物理上的,更是存在于血液和骨骼里的。
肖嫜走过去吻了吻他湿润的脸蛋,唇部能感受到上面的绒毛。
她站在台面上,比他高了一阶,陈橓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迟钝了——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自己,不对过去有所留恋,又或者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她打开门时就可以转身离去,而不是在这替他解开绳子,好脾气地哄着他。
他那微微凸起筋络的手背,再往下是骨节分明如瓷一般的手,强行缠入她的脑海。她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变热,虎口掐着他的下巴,去咬他的嘴角:“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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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橓的胸腔像被塞了大石头紧紧地堵住,呼吸急促。
他撑起身体,伸手捞过她的腰,她很配合地把腿挂在他劲瘦的腰上,那只手掌顺着脊背,往下探,脱去她的内裤,握抚住还未挺立的阴蒂,指腹按在肉缝,缓缓往里顶开,没入半根手指,不停地动作。
“想你想了好多年了。”
肖嫜刚说完,就咬着唇浑身发颤,感觉下体有一股暖流从下体通向全身,陈橓的手指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附力,下体被阴道收缩产生的压力往外推,稍微撤出去了些。
他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窝,炙热的嘴唇隔着衣物传递给她。
肖嫜感受到快感在整条腿的神经内无限绵延,她忍不住咬了咬他快熟透的耳朵。
他低着头,眼里映着光,看着她那不停张合的嘴唇,大脑有些发晕,浸入口鼻的都是她的气味。
尝试过性带来的极度愉悦,也必然要承受毫无缘由又无法得到满足的情欲之苦。
他的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看着肖嫜的嘴唇,像吸附磁铁一样,几乎是要贴了上去。她忽然侧过脑袋,避开他的吻,双手抵住他的胸,往后拉开些距离。他有些痴愣,也跟了过去,她直接拿手捂住他的嘴巴,男人略带迷茫地看着她。
她觉得他可爱,又软又傻,就像电视剧里的傻白甜。
“先给我口口。”
陈橓正要跪下给她口交,忽然进来一个人。
肖嫜看了眼门口,站在那的是萧玽,男人支支吾吾的,像是很后悔自己打扰了她的正事,但他又不敢离开。
她像是没看见,直接扣住陈橓的脑袋,男人痛苦地缓缓合眼,隔着内裤辗转地吻着她的阴唇,太久没伺候她,有些笨拙,很快又变成狂风暴雨般地攻势,久久不肯放开。
她又扯住他的头发,低头压着他亲吻,他伸手在她阴蒂上又加入了一指。
她差点他的动作牵着鼻子走,习惯时慢时快,习惯时轻时重,习惯时深时浅。
肖嫜离开他,转过头去,和捂着耳朵的萧玽说话:“你过来。”
“肖局长......我......我不是故意......我这就走......”
像是能知道对方不会听她的,她好脾气地补了一句:“我数到三,再不过来,我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