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吼道。
“没什么,”画湘道,“不过动了点手脚,他的九层法力被我吸收了罢了。”
阮晏晏:完了完了,这次真得死在这里了。
“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就一起去死——”
画湘话还没说完,就被三把冰箭贯穿在了三寸之处。
“是…是……你!”画湘转头看着她身后的人,“又是…你……”
而原本面向阮晏晏的血傀,此时全部转而面向了她身后之人。
一阵血气涌动,阮晏晏没有看清血雾里发生了什么,只见着最后血傀的烟消云散,以及画湘又恢覆成了人的样子,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阮晏晏这才看见原本站在画湘身后的那人。
是司珩。
这变态…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阮晏晏欲开口时,却见着司珩捂着自己的胸口,也跌落了下去。
*
太阳升起的时候,阮晏晏与牧浅雪站在神月宫后的圣湖边上。
她亲手将司珩躺着的冰棺推入进了圣湖。
“我没想到是他将我从海底石牢里放了出来。”阮晏晏低声道,“若不是因为他为了破坏海底石牢的大阵,而损耗过多,也不至于对付几个血傀,就死掉。”
牧浅雪没说话,只是握着阮晏晏的手紧了紧。
有时候需要给人安慰,而有时候,默默的不安慰或许比出口的安慰更好。
他们也没想到,整个神月宫,居然空荡荡的,以前的侍者早已离去。
阮晏晏陡然有点伤感,“我觉得画湘或许一开始就没想再活下去。”
“自己的事情终归还是需要自己想明白,放得下,放不下,怎样放下,都是自己的功课。”牧浅雪看着圣湖,答道。
神月宫既然已无事需要处理,倒是让他俩落得了清闲。
只是牧浅雪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活很多的南疆祭司迦岚,他现在的身躯与凡人几乎无异,也就只能活个凡人的寿终正寝。
虽然没有商量,但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说着,要不还是回去前山村吧?
*
小青山里一切依旧如常,只是原本阮晏晏睡的草堆被移去了柴房,而小姑娘终于换上了妇人髻。
夜里阮晏晏伸手推开床边的窗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一弯月,身后有个温暖的怀抱贴了上来,“怎了?不累?”
阮晏晏轻拍了下探在自己身上的手,说道,“只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能有如此平静的时候。”
“听你这语气,”身后的人语气里带了浓重的尾音,“似乎是不喜欢平!静!”
接着颈脖上传来一阵酥麻,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脑袋里模糊一片之前,阮晏晏内心忍不住叹道,果然守身如玉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一旦破了那清规戒律,是要啃骨吸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