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无奈摇头叹气，起身向房间走去。

赵毅见状放下碗筷走进房间，在高雅丽身旁坐下，把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说：“妈妈，我的确遇到难题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是什么？”于是赵毅大致把事情跟高雅丽说了一下，许久，高雅丽重重叹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那个女孩子，我还记得，真没想到……”

“妈妈，你说我怎么办呢，我一点办法都没了。”

“那男孩子去哪了？”

赵毅低下头，“我也不知道，自从柯灵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好像立恒已经不在了一样。”

“不管怎样，你尽力就行了，等那女孩子想通就好了。既然那男孩子这样跟你说，就说明他信任你超过其他人，那么与其在这里妄自菲薄，还不如多想想法子，你说呢？”

赵毅无力地躺在床上，“妈妈，你说的有道理，我明白了。”

萧立恒踱步来到精灵的霏霖殿，她正聚精会神地练功。他静静地站了一会，说：“精灵，帮我吧。”

精灵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确定？”

“确定。”萧立恒坚定应道。

精灵嫣然一笑，“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柯灵的，害我瞎操心！你跟我来。”

精灵把萧立恒带到一个巨大的熔炉边，里面满满的都是沸腾的火红色溶液，冒着滚滚的热气。

萧立恒目不转睛地看着满是火焰的大熔炉，不免心生惧意，“这是什么？”

“这是仙界的归凡窖，是用来转凡胎使用的。”精灵想了一下说：“据我所知，仙界只有一人使用过归凡窖，你是第二个。”

“使用归凡窖真的可以变为凡人吗？”

“可以，不过——很痛苦，需要的时间因人而异。”

萧立恒看向精灵，“怎么说？”

魔界已经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了，仙界对他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所以他急于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到人间。

“看你的身体素质和承受能力吧。快则半年，慢则三年、六年不等。”精灵顿了一下严肃说：“立恒，你要想清楚，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

萧立恒沉默了一会说：“开始吧。”

精灵嘱咐道：“立恒，量力而行吧，不要急于求成。”

萧立恒点点头，向熔炉走去，忽然，从他的衣袖里掉下一块布，精灵捡起来，打开，是一封绝笔书，“锋儿，爹爹走了，切勿悲伤，好好练功，望早日成仙。照顾好自己，陆康成。”精灵看着萧立恒决然向熔炉走去的背影，不由得问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萧立恒一时愣住了，转过身，看到精灵手里的东西，了悟。

他答：“不后悔。”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会违背你父亲的遗愿。”

“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精灵把那块布递给萧立恒，“拿着吧，节哀顺变。”

萧立恒接过藏在胸前，纵身一跃跳进熔炉。

“加油，立恒！”精灵大喊，回答她的是滚滚的热浪声。

林佳从柯灵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谢绝杨秀芸留下来吃饭的邀请，和薛海往门外走去。

“林佳，柯灵还好吗？”

“嗯，好点了。她太压抑了，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说。”

“你陪她那么久，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吗？”

“她只是哭，哭完就睡过去了。每次我一问，她就沉默，也许她不想说吧。”

“会慢慢好起来的。”

“但愿吧。”

看到柯灵憔悴消瘦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林佳猜想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不然一向乐观开朗的柯灵也不会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现在的柯灵，让林佳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林佳深感造物弄人，天若有情天亦老，她情不自禁握紧薛海的手。

也许，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但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那么，就好好珍惜还能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吧。

薛海心灵相通般回握林佳的手，他们相视一笑，相携走远。

萧杀的冬天如期来临，耳边传来呼呼的寒风声，从窗外望去，风把树枝吹得东倒西歪，狂风过后，树枝又顽强地竖起来，等待下一次大风的猛烈袭击，丝毫无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淡淡的光晕。寒风透过半开的窗户涌进来，柯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他离开的第一个冬天，好冷。柯灵摩挲着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