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上又立了功,再被人参你个功高盖主,届时你又只会在朝堂上骂爹,说些个屎尿屁话,你不要脸,朕都替你羞。”
司百川哎呀一声:“那群人你还敢用?”
“敢啊,如何不敢?”
“……疯了疯了,你是真疯了。”
凤帝见她惊愕神情,不由笑着耐心解释:“徐徐图之明白嘛?来岁科举,有志娘子又会盈满京都,届时,该舍的舍,该留的留嘛~”
司百川哦了一声,低声又道:“旁人我倒是不担心,主要是我家那个儿媳妇,瘦不拉几的,被人一脚能踹出一里地远。”
“那还不好?”凤帝调侃道:“死就死了,等朕再寻好的娘子给小岳做媳妇。”
“你——”
“朕开玩笑,你生什么气?”
凤帝一脸轻描淡写:“此役过后,定能空出许多官位。你是不知,那日神女飞天用的什么杠杆轮滑、扩音之法、小影成像、磁力相斥……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东西,邹恒做的真好,说的也头头是道。虽然朕没怎么听懂,但不影响朕赏识她。所以,朕打算赏她个工部尚书之位,那可是个肥缺,多少人眼巴巴盯着呢,你看如何?”
“千万别。”司百川急忙拒绝:“她才几岁?一年没到头从九品一跃到了尚书,指不定多少人眼红!再说了,肥不肥的有什么打紧?我家又不缺钱。依我看啊,她做寺正就挺好,你要是能给她再降一品,就更好了。”
凤帝挑眉,似是不解。
司百川无奈道:“上朝起不来床。”
凤帝:“……”
凤帝哈哈大笑:“那就让她当个巡察御史,带着小岳一路南下游山玩水去,如何?”
“游山玩水?”司百川一拍巴掌:“这个好,这个真好!”
凤帝嘿嘿一笑,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那不快坐好?该你落子了。”
司百川乐呵呵的捻起了棋子,绞尽脑汁与凤帝在棋盘上较量几手,忽而又想到了太极宫,抬头看向侍奉宫人:“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消息。”
宫人尴尬笑笑,这才多长时间?还不够人往返一个来回呢。
司百川再次撂下棋子:“不行,我必须得过去看看!”
说着,也不管凤帝准予与否,一路小跑就出了养心殿。
凤帝气的切齿,看着宫人道:“这算什么?她还有没有规矩了?分明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宫人闻言笑回:“奴才以为,大将军这叫恃宠而骄,宠她的人,是陛下您。”
凤帝冷哼一声:“走吧,朕也过去瞧瞧。”
御撵直抵太极宫,一路途径之处所遇宫人,待看清其上端坐之人,无不震惊,直至跪地恭送御撵远去,宫人方才缓过神来。
“我没看错吧?那是咱们……陛下?”
“没看错,确是陛下。”
“那太极宫那位……又是谁啊?”
宫人错愕,太极宫内躲藏的百官亦是震惊不已。
她们还未从太女死而复生的消息中醒过神,这突然从殿后走进来的凤帝更让她们惊掉了下巴。
面容红润,精神饱满,哪里有久病之态?
见众人依旧持着利刃护在胸前,御史大夫毋雅山叹了口气,只得恭敬揖礼:“陛下。”
众人这才堪堪回过神来,御前持利刃,此乃大不敬,故纷纷松了手,宫殿之中一时传来叮当脆响。
凤帝端坐高位,嘴角微扬:“怎么?见朕平安康建,诸位爱卿不高兴?”
众臣齐道:“陛下霍然痊愈,臣等欣喜不已。”
凤帝笑声郎朗:“爱卿们高兴,朕也高兴。”她望向紧闭的宫殿大门:“只是这殿门为何紧闭啊?难道这场大戏,演得不合诸位心意?”
众臣这才恍然,明明前一刻还惊恐不定,可随着凤帝端坐高堂,这起伏不定的心竟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临近殿门的朝臣急忙小跑取下了抵在门上的木桩。
随着一阵寒风倒灌,宫门之外的厮杀瞬时落入众人眼底,皑皑白雪覆满大地,任由鲜血挥洒浸染,宛若一副悲壮的画卷。
彼时,一位身着奇装异服之人凭空落下,悬于望灯杆旁,此人轻抚杆顶,高声疾呼:“诸位履悠族人,怀飞白在此!”
声音凌空而下,带着回响,似穿透了众人心神。
刀光剑影中,厮杀的履悠族人不禁抬头望向高处,半空悬浮的男子格外醒目——正是她们的神子怀飞白。
自古以来,履悠流传着一则古老箴言:身负神子印迹之人乃神祇降世,肩负庇佑族人的使命,不仅身负异能,还能为履悠带来兴盛、安宁,驱散一切灾厄、苦难。
“他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