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的双眼，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沈重不已。

裴清月道：“对不起。”

他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沈谢文打断，一下子将他拉倒身后。

裴清月不解地望向沈谢文，就见方才在他脸上的淡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狠戾。

沈谢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向情绪稳定的薛延，会忽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爆发出曾经所有的负面情绪。

而现在，他耳畔传来了，感受到好几拨人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袭来，他总算知道了薛延的用意。

他一双凤眸微微眯起，眉目间透着阴鸷，像是在强忍着怒意，对薛延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在拖延时间，等你的那些救兵？”

薛延将视线移向他，脸上依旧是冷然的神情，那双染着兴奋和玩味意味的双眼，却早就暴露了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