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的煎熬。
可就在刚刚,任川承认了他在吃醋。
像绝处逢生。
“我….”任川张张嘴,脑子里又是乱糟糟的,吃醋等于有感觉吗,他理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诚实道:“…我不知道。”
感觉脖子好像被轻轻地咬了一下,类似于蚊虫叮咬的疼痛感,等意识到是季璃在咬他,任川登时整个脖子都开始发麻,连带着头皮一起,过于陌生的触感,让他下意识抵触。
他使了点劲,扯过季璃的衣领沈声道:“季璃,真过了。”
季璃红了下脸,刚刚看到任川的脖子耳根都红了,没控制住想咬的欲望。
现在也是。
但他睨了眼任川略带躁意的神色。
意识到过界了,他连忙道歉:“对不起。”
每次犯完事认错倒是挺快。
任川有点无语,压下过快的心跳,不想跟他计较,擡起腿,直接把季璃踹下去:“脏死了。”
之后也没管季璃什么反应,他直接转过身,把被子一拉,扯到头顶蒙住,这一天的信息量实在太超标了,不想管了,再他妈折腾下去,他这台cpu都得干炸。
爱谁谁吧。
季璃坐在过道上看着任川的被子发了会呆,等房子里完全静下来,又转头盯着画架看了会,起身去把最后一点线稿补完,画面成型,他略带留念地欣赏了好一会,小心翼翼地卷起画纸,收拾好东西后,去卫生间洗澡。
任川没睡着,听到啪嗒关门声。
他才把从被子里冒出头来,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眼底流露出的迷茫,比他过去十九年来的还多。
-
后面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任川醒来的时候,视线还是一片昏暗,天还没亮,只有耳朵里听到了一点很细微的声音。
眯着眼缝醒了会神,找到声响处。
对上一点手机屏光,是季璃,他盘坐在过道上,手里捞着把小刻刀,不知道在专心致志地干着什么。
“..你…”任川眯了眯眼,发出的声音还是哑的。
“你醒了?”季璃转过身,眼睛亮亮的。
任川皱了下眉:“几点了?”
“四点多。”季璃放下刻刀和小玩意,起身去倒了杯水递给他,“还早,你再睡会吧。”
任川接过水润喉,靠着枕头坐起来:“那么早。你不睡在搞什么?”
季璃抿抿唇,唇边挤出一点小梨涡,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太兴奋了,我睡不着。”
一闭眼,脑子里就是任川。
还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季璃对着天花板发了一夜的呆,根本没睡意。
任川自然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他默了会,选择转移话题,手指往地上指了指:“什么玩意?”
季璃把桃核捡起来给他看,趁着昨晚赶了一阵工,现在已经初具模型,能看出点意思了:“雕的桃核,你看看,好看吗?”
任川接过,比乒乓球小一半的桃核表面已经被磨得特别光亮了,中间有一些微雕形状,像山,他问:“山?”
“嗯。”季璃笑着点头,很高兴任川能一眼看出他的努力,他把下巴搁在任川的床上,解释:“是山,想送给你的小礼物,雕完再串根红绳,可以当手串。”
“挺厉害啊你。”
季璃歪歪头,抿嘴笑了下。
任川有点意外,居然能在这么点玩意上面雕出山形,看着真像那么回事。
看着看着,想起季璃昨天被烟头烫过的食指,他放下桃核,抓起床上的手看了看。
果然有点红印子。
他没好气:“手好了?就弄这个?着什么急。”
没等任川松手,季璃偷偷拽住他修长的食指,握在手心里,吐出来的语气变得恹恹的:“之前想在禅修班结束的那天再送给你的,但突然又不想在那天给了,想早点给你,所以想赶快弄完。”
“怎么?”
“因为那天肯定会很难过,没心情送礼物。”
这是他们第一次很清楚地提离别这件事,任川也意识到,原来距离禅修班结束仅剩四天了,也就是说,四天后,他就得离开这里了。
跟季璃告别。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任川也没把手指抽出来,任凭季璃抓在手里,时不时用指甲刮着。
“我洗澡了,衣服很干净。”季璃突然出声。
任川抖了下眼皮,不止是手指,连带手心都被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