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地刮蹭了一下。

他沈默着。

知晓季璃的意思，但张不开这个口。

可是他又忽然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他妈的。

——他好像总是无法拒绝季璃提出的任何要求。

像现在，他明明不想答应，但根本说不出拒绝两个字。

他把这一切都推给是因为刚睡醒头脑皮层反应太慢的缘故，于是往后挪了点距离，他稍微一动作，季璃就像猫听到开罐头声一样，迅速反应，上床掀开被子，爬了进来。

都穿的是短袖，略凉的手臂贴上温暖的皮肤，季璃往下面拱了拱，抓起任川松在外边的手臂，枕在头下，胳膊搂在他腰间。

一套动作十分熟练。

“……”任川已经不知道是生理上发麻，还是人麻了，就随他折腾了。

季璃很瘦，蜷到他怀里后感觉格外明显，不过这种不同于拥抱的相依动作，带来的所有感觉，对任川来说都是陌生的。

但除了陌生，不觉得讨厌。

他的手指穿过季璃柔顺的发丝，抓了一绺放手心里把玩，跟玩猫毛似的。

找回了点熟悉的感觉。

四五点将暗不暗的光线，空气里充斥着雨后新泥的清新，山上的清晨很舒服，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盖层薄被子刚好。

拥抱也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