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银琅小心的往前走,走到拐角,偷偷探头出去。
禁区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哪还有点禁区的样子。
他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到脑后,大步往前走。
走到门口,却被一道厚重的铁门给拦住。
银琅拽了拽,没开,却升出一个密码盒。
他上哪知道密码去。
随便试了几遍,被提示“还有一次机会,门将会自动锁定并触发警报”后索性移到旁边的窗跟前,贴近,手拢在一旁挡着光。
里面……
银琅已经很努力的想要看清里面,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又换了一边,依然漆黑一片。
看样子是不会有收获了。
可就在他打算离开时,忽然听到一声响。
“咚!”
有东西掉下来了。
银琅再次趴到窗边,恨不得把眼睛粘在窗户上,终于看到里面的情况,但也只是隐约看一个大概——有一只很短的,一半鳞片一□□毛的尾巴从眼前闪过。
刚才“咚”的一声,大概就是长了尾巴的东西跳下落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银琅想起之前突然出现的小秃鹫和寄生食人花。
当时方振跟他说的是,李兴偷着养的,然后跑了出来,这才伤了人。
按理说,监狱彻查,将人开除,就不会有奇怪的动物。
可银琅仔细回想,刚刚一晃而过长着尾巴的东西,明显不是现在能见到的正常动物。
是异种!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银琅脑中渐渐汇集,他甚至忘了盯着窗内的异种。
也许之前的异种根本就不是李兴养的,而是一直养在监狱的禁区。
如果真是这样,那被运走的三个,该不会也是异种?
秘密的漩涡一旦在心中展开,就会将人拉进去……
“嘶哈!”
银琅还在想,面前突然出现一张尖脸,张着大嘴,空中的尖牙似乎能将玻璃刺穿扎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那张脸像鸵鸟,但眼睛更大,更突出,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关键是,它一半鳞片一□□毛。
鱼鸵!
鸵鸟的变异种。
性格胆小,受惊后十分暴躁,无差别攻击一切喘气的生物,攻击速度快,鳞片羽毛尖端有致命毒素,牙齿尖利,轻而易举就能扯掉一块肉。
竟然还有这么不稳定的异种!
可当他再去看时,里面又恢覆之前的状态,漆黑一片,那只一闪而过的鱼鸵再也没出现。
无人看守,银琅没有急着走,他趴在窗边又看了一会,屋内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好像刚刚看到的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
就像听见有人跟他说话一样。
这个地方不对劲。
银琅看了几次仍没发现其他异种后,带着满心疑虑离开了这里。
就像方振说的,帝国的秘密太多了。
但就算是多,也不至于在藏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在这里,一旦它们大量繁殖,爆发,后果无法想象。
银琅皱着眉,一边试图在自己所知的范围找到一点头绪,一边加快脚步。
没想到在转弯处碰见了朱石。
两人差点撞上。
朱石:“诶呦我的天,你走路不长眼呐!”
要换做平常,银琅可能已经想好让他怎么死了。
但现在,银琅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那个扁扁的石头上。
石头外表极其光滑,透光如玉,在顶灯的照射下略微反光,发着血色的诡异光亮。
但仔细看能发现石头外围有一圈时有时无的透明毛须在无规律的扭动,有些已经扒在朱石的手上。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手里拿的是——吸血石!
顾名思义,会吸血的石头。
能吸净被附着生物的每一滴血,直到变成干尸为止。
帝国监狱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曾经觉得还算安全的地方,突然危机四伏,银琅后悔刚才没跟林樟说自己是冤枉的,下次,等他来了一定要说!
这鬼地方他不想呆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命都没了。
银琅几步上前,趁吸血石对他的侵蚀还不严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石头,表情严肃:“我问你,这东西从哪捡来的?”
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