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icu,在账上的馀额快用完之际,医生说她的指标可以安排出icu了。腿部的骨折,也由外科医生进行了一个小手术,打了个钢钉。进入普通病房之后,身边就离不开人了,海唐便结束了两份零工,一心一意陪在母亲床前。
海昕仍然没有清醒,可是在海唐在床边陪着她聊天的时候,已经会流出眼泪了,这无疑又是一个好消息。对海唐来说,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坚持。
病房外,知了声声,叫嚣着夏日的炎热,惹得人心境无法安宁。海昕正在挂水,护士刚给她换了一瓶。海唐立于窗前,思考着以后。她和乔锦黎,还有以后吗?所有按部就班的计划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
八月初,海唐接到了程玉的电话,要求当面和她谈一谈。
因为这阵子乔锦黎一个人在家,程玉不放心她的吃饭问题,又开始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临近开庭,程玉也忙得有点焦头烂额,所以便想着在乔锦黎的ipad里给她写几个简单的菜谱,让她平时自己能看着菜谱研究研究。
在网上查了一些简易菜之后,程玉便截了个图。去相册里翻看时,发现了乔锦黎和海唐的亲密照。她知道女儿有把照片在所有设备上同步的习惯。
震惊之馀,是难以接受的抗拒,这算什么,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小孩子搞在了一起,两人还都是女生。冷静之后,她便想着先找海唐聊一聊。
海唐聪慧,程玉如此严肃,她大概也能猜到会聊些什么。
托沈姨照顾两天母亲之后,她便回了苏城,是晚上到的。第二天白天,她就要去找程玉了。
乔锦黎这天下班得早,窝在家里看电影。
海唐没有直接按大门的密码,而是敲了敲门。乔锦黎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立马拉开了门。
一个月未见,两人就这样定定地注视着彼此,相顾无言。
海唐瘦了很多,看着只剩下皮包骨了,眼底下的青黑愈加明显,一脸憔悴。乔锦黎见到她,什么委屈和不满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心疼。
“海海,快进来。”
将人拉进门内,紧紧搂进怀里,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不是错觉,是真的瘦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瘦成这样了?”乔锦黎的语气里尽是心疼。
海唐埋在她的肩头,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摇头,“学习压力挺大的,累的。”
这借口,过于拙劣,但乔锦黎也不忍拆穿,“不用那么着急的,可以慢慢考。海海,你有我呢,知道吗?”
海唐感觉,自己的眼泪就要压不住了。她挣脱了乔锦黎的怀抱,“我先去洗个澡。”顾不上拿衣服,便急忙冲进了厕所,阖上了门。
眼泪决堤,借着水流的声音,海唐痛快哭了一场。门外是她心爱和珍惜的人,自己却什么也不敢跟她说。小时候,她是海昕的负担,拖累了母亲一辈子。那时候太小,她没有选择。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怎么忍心,再去拖累另一个挚爱。
洗完澡,才发现刚刚没有将换洗的衣服拿进来。
乔锦黎听里面的水声停了,轻轻叩了几下门,“海海,我帮你把浴巾和换洗衣服拿过来,你开一下门。”
门被打开了一点,乔锦黎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进去。
海唐出来之后,一切如常。跑去沙发上,贴着乔锦黎。
“来,把头枕在我腿上,我给你把头发吹一吹。”乔锦黎早已准备好了吹风机。
海唐听话地躺在沙发上,在乔锦黎腿上垫了一条毛巾,枕了上去。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令人无比心安。她闭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乔锦黎轻拨着细软的头发,暖风吹拂在她手中的长发上。突然,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海唐居然长了几根白头发,她才二十出头啊。
感觉到乔锦黎的动作停了,海唐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哦,没事,我看你的发质真好。”乔锦黎不着痕迹地继续吹起了头发,“眼睛闭上,眯一会。我给你热了点粥,等吹完头发之后吃一点。”
夜里,海唐极其迫切地压上了乔锦黎,啃咬着她的嘴唇丶脖颈,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乔锦黎动情之际,迎接不到她的热意,有些迷蒙地睁开了双眼。
却见自己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遮掩,生涩地引领着乔锦黎探究一二。
乔锦黎未有迟疑,无比温柔地丶不遗馀力地,在花间流连。
海唐几乎一夜未眠,她细细地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