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的脑海，虽然没有彻底鬼府神智，但至少不会突然发疯。

他们的神魂受损，脉络被魔气侵蚀，日后修行多半都会停滞不前，一辈子困于目前境界的桎梏。

谢听玉看都没看谢青黛一眼，转身就走，北冥云宫弟子们鞠躬送行，恭恭敬敬。

谢听玉回到了魔渊周围，上次她利用斩妖大会死遁脱身，本以为大概率不会再回修真界，没成想这么快她就回来了。

斩妖大会出口处多了个巨型雕塑，是她的模样，一身白衣飞扬，手中持血红长剑，眼神坚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谢听玉现身，几步跃过去。

低头细细打量。

雕塑前摆放了一块石头，石头上写着“谢听玉”的信息，包括宗门，极星盘天赋，本命剑，鬼灵咒术，还有她的经历。

从头到尾都在说一个事情——天才在此陨落。

谢听玉：……应该说声谢谢吗？

她站在雕塑前面，突然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枚留影石，旋即伸出另外一只手，手指下意识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

谢听玉动了动唇角，露出僵硬的笑容：“茄子。”

和自己的“遗像”合影，别有一番奇妙的感觉。

真是太有病了。

谢听玉收起留影石，擡头多看了两眼。

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

红衣少女持着长枪楞在原地，短发少女收敛的利爪，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阿玉了……”

“这已经是你这些时日第十一次说看见阿玉了，程焰……。”

“阿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