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让仪仗朝着朝鲜的王宫行去。
在思政殿内得到消息的朝鲜国王李峘,立刻就率领世子及文武百官匆忙的从殿内出来,跪迎在景福宫前,迎接着天朝使臣的道理。
到了景福宫这里的赵文华,此刻也终于命仪仗停了下来,他和谭纶一起昂首从马车里面探出,居高临下的看着朝鲜君臣。
两人也都没有张口说话,一时间气氛也都压抑到了极致。
朝鲜君臣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也绷不住了。
朝鲜国王李峘额头触地,声音恭敬中带着惶恐。“臣李峘,恭迎天朝使臣,问圣躬安。”
赵文华听到朝鲜国王李峘的话后,淡淡的代天回道:“朕安。”
接着赵文华就又对着朝鲜国王李峘说道:“李国主准备一下,本尊要宣旨了。·l_o*v*e!y+u,e~d?u,.,o·r′g¢”
朝鲜国王李峘顿时惶恐再拜,“小王已经备好香案,还请天使移步。”
赵文华和谭纶一起行动,两人堂而皇之的走在了朝鲜君臣的前面,仿佛他俩才是这里的主人。
而且这一幕在朝鲜君臣看来,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并没有觉得这是侮辱朝鲜。
毕竟从从属关系上来讲,大明就是朝鲜的上邦宗主之国。
而赵文华和谭纶又是上邦大国的尚书大臣,比之朝鲜国内所有人的地位都要崇高。
他俩如此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来到思政殿后,赵文华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请出圣旨,放在了早就备好的香案上。
然后赵文华就开始代天问话。
赵文华道:“本尊奉大明皇帝陛下圣旨,问朝鲜国主李峘:尔国为何窝藏我朝钦犯罗龙文?为何使郑彬,及朝鲜世子收受其赃银贿赂二十五万两?为何又不积极归还罗龙文隐匿于朝鲜的三百万两脏银?”
赵文华每问一句,李峘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当他听到朝鲜世子也被提及,几乎瘫软在地。
李峘激动的连连叩首:“天朝明鉴!小王实在不知那罗龙文竟是天朝钦犯,更不知什么三百万两白银之事啊!”
在一旁的谭纶听到这话,脸上瞬间一板。
“不知?”
接着又厉声问道,“罗龙文在尔国购置田产、开设商号,贿赂官员,尔竟敢说不知?”
谭纶的质问,更是如雷霆一样,直击灵魂,让此刻匍匐在地上的朝鲜君臣恐惧无边。
尤其是左议政郑彬,他的冷汗更是浸透了朝服。
世子李暊更是一脸惊恐的茫然,这二十五万两的贿赂,他可是一文银子都没见到啊。
这罪名问的,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一时间,殿内也是一片死寂,只听得见朝鲜君臣紧张的呼吸声。
赵文华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朝鲜君臣,接着说道:“赖陛下天恩,念朝鲜二百年来事大明如父,且为大明马首是瞻,有外藩之表率之美。”
“故陛下旨意明了,若尔等即刻交出罗龙文及其赃银,并严惩受贿官员。大明盖不追究其罪,若推诿搪塞,天兵顷刻而至,伐恶问罪。”
与此同时,济州岛外海,东洋水师的战船列阵海上,旌旗猎猎。
戚继光站在旗舰“永乐“巨舰的甲板上,望着远处朝鲜海岸线,对身旁的雨化田道:“雨公公,今日演习,当让朝鲜人看清楚我大明的海上雄师。”
雨化田闻言轻笑:“戚帅神武,定能震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朝鲜人。”
接着号角声起,百余艘战船变换阵型,火炮齐鸣,声震海天。
岸上的朝鲜官民在看到这一幕后,无不面色惨白,有人甚至吓得跪倒在地。
戚继光与雨化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他俩的动作和目的,就是很简单,就是在配合赵文华和谭纶在汉城问罪朝鲜君臣的事情。
戚继光下令道:“再加一轮实弹射击。让朝鲜明白,什么叫做天威不可犯!”
在汉城,问罪完毕的赵文华与谭纶,此刻已被引入偏殿暂歇。
朝鲜国王派内侍送来珍馐美馔,却被赵文华挥手斥退。
谭纶在这个时候,也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宗伯(大宗伯为礼部尚书的别称),看那朝鲜国王的反应,似乎真不知罗龙文之事?”
赵文华呵呵一笑,看着谭纶说道:“子理何必天真?三百万两白银,若无朝鲜高层内应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