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刀柄一磕,将其一刀拍翻在地。
“柳如絮!”沈易惊喜地叫出声。果然是那冷面女校尉,她此时面色冷峻,腕上还残留投掷暗器的姿势。她看了沈易一眼,冷冷道:“还能动吗?”
沈易连连点头:“还……还行。”若再迟几秒,他就被对方一刀砍死了。
那另一个持匕首的壮汉本想偷袭,却被柳如絮敏锐捕捉,她脚步一错,“唰”地抽出绣春刀,“当”地挡住匕首,然后顺势横切,对方惨哼一声,匕首脱手。柳如絮毫不留情,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踹得喷出一口血,跌坐在倒下的箱子旁。
沈易见状,心中震惊:先前只知柳如絮射镖狠辣,如今看她刀法也是凌厉简洁,不拖泥带水。难怪能在厂卫立足。
他努力站稳身体,发现两名壮汉都被制伏在地,顿感庆幸,同时也看向那箱倒翻的兵器。灯火映照下,那些刀具散发森冷寒光,几把刀的刀柄都刻有“飞鹰”等符号,有些甚至还封着干涸的血痕,证明曾用来杀人或进行非法行动。
柳如絮皱眉,捡起一把短刀,仔细端详,喃喃道:“果然和那把刀同出一源。看来他们运送这批兵器,背后另有大鱼……”
“外头情况如何?”沈易喘息着问。
柳如絮收回刀,沉声道:“我们的人和对方在甲板交手,死伤数人。那些码头苦力都跑了,剩几人顽抗。顾鸣山让我带人包抄,但我担心你这边出事,便抢先过来。”
话音未落,便听见船头方向传来急促的号角声和马蹄声。“咚咚咚”几声敲击,好像岸上有更多人冲入码头!沈易心头一跳:是援兵?还是敌人?
柳如絮面色微变,望向舱门:“这声音不对劲,像是东厂番子或别家势力的号角。莫非他们也来了?”她对沈易低声命令,“你留在此处,把这些兵器和歹徒看牢,我出去看看。”
沈易还想跟随,却想到自己肩伤、且格斗力有限,若再跟着乱跑,反而会拖后腿。便点头道:“好,我会看住。”
柳如絮略一点头,带着警惕转身出了船舱。
舱内仅剩昏暗的灯笼摇晃。沈易定了定神,仔细环顾舱室:四周堆满大小木箱,有的箱里是短刀、铁片,还有些不知名的金属零件。给人感觉不仅是普通刀具,更像拆分的武器部件。
被柳如絮打倒的两名壮汉,一人失血过多,已昏厥在地;另一人手脚哆嗦,脸色煞白,似在喘最后一口气。沈易强行抑住心底的同情:这些亡命之徒手染鲜血,或许也曾参与沈家血案。若有必要,他不介意进一步逼问点线索。
他迅速走到那还勉强清醒的壮汉面前,低声呵斥:“老实点!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运送这些刀?又为何要用血染箱子?”
壮汉“咳咳”咳出一口血,怨毒地瞪了沈易几秒。可眼看身受重伤,他终究硬气不起来,发着抖低哑道:“我……我们只是给钱就干活……行了,你……你不必多问。我们老大……不止一个……你们……动不了!”
沈易心中一紧:不止一个老大?难道还有好几股势力合伙走私兵器?又或者牵扯大官、外敌?他咬牙:“你若全盘招供,还可留一条命。”
那壮汉却只是冷笑:“狗官……你个小毛孩子……哪来……多管闲事……呸……”语未毕,眼睛一翻,气绝了。
沈易暗暗咒骂,却也无可奈何。他扯下旁边的一条破布,擦了把额头汗水,强忍胳膊上的痛意,想从散落地上的刀具中再找找什么线索。
“得快些搜寻,说不定能找到刻有那‘山-忠’之类铭文的刀……”沈易抱着期待,蹲下翻动几把短刀,结果都只见到“飞鹰纹”,没有更多标识。
他又伸手探进那箱子底部,摸到几张油纸包裹的铁片。这些铁片上刻满了奇怪的纹路,似是某种图纸的部分拼块。一个大胆推测闪过他的脑海:这会否是某种“兵械制造图”或“机关枪铳部件”之类?毕竟古代也曾有诸如“虎蹲炮”“佛郎机”等火器,若真是大规模私造火器,不就可彻底撼动朝廷?难怪幕后之人要拼死保密……
正要细看,头顶突然“轰”地一声巨响,仿佛有人在甲板上猛踢舱门,震得舱内灰尘四溅。沈易猛地抬头,心中暗叫不好:是谁?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舱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高大身影持刀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朴刀的黑衣人。显然不是柳如絮。只见为首那大汉五官狰狞,左颊一道刀疤,煞气逼人。他一扫地上死伤的同伙,脸色更寒:“妈的,厂卫的小崽子这么厉害?”
沈易强撑镇定,往后挪了半步,一手抓住地上的短刀:“你是谁?”
刀疤大汉冷笑:“老子是谁?你还不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