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提早清剿?”
副将冷笑:“我早在各处埋伏精兵,一旦发现沈易,立刻擒杀。不过当务之急是收集全部兵甲火器,确保万无一失。待怀王殿下到时,你等各自请功吧。”
突有小兵急报:“仓库那边似起战斗,守兵示警了!”
副将霍然起身,脸色沉:“果然沈易来了?所有人随我去剿灭!杀无赦!”
副将带十数名精锐急匆匆奔向仓区,沿途兵士纷纷响应。他暗自得意:**正好,以为搞偷袭便能得手?我这刀下便宜过多少硬骨头。**若今日能斩沈易,怀王大业将无阻碍。
仓内二楼混战越发激烈。沈易带伤应对堵截,柳如絮以轻快身法借机冲到厢房门口,一刀斩断锁扣。推门而入,黑暗中能见一堆箱柜与文档架子,顶部挂着一盏微暗油灯。
她略带喘息地环顾,却见桌上摊开几卷账册,上头赫然写着“甲械入库登记”“副将夜批”之类标题。柳如絮心中大喜:果然是他们内部军械清单!
她立刻扑过去取那几卷账册,以刀撬开一只木箱查看内里布帛,竟看到写有“外藩火器”“官府仓调令”字样的文书。种种迹象表明怀王军备正在秘密屯集,规模惊人。
心头正狂喜,陡然身后急切脚步逼近。她回头一看,一名高壮军官破门而入,挥刀就劈:“找死!”柳如絮闪身相迎,刀光交错,“当”一声,两刀互相震得臂麻。
那军官似是副将心腹,力大无比,柳如絮顶得艰难。
就在柳如絮险要失守之际,门外传来猎户怒吼:“瞄好——”随之“一箭”破窗射入,洞穿那军官后肩。
军官惨叫,刀势一滞,柳如絮抓住机会反砍其腕骨,“噗”血溅。对方摔倒在地哀嚎。
猎户趁机冲进厢房,喝道:“快拿账册走!沈易那边也快撑不住了。”柳如絮双眼一亮,把桌上所有卷宗、账簿、箱中布帛一并抱起,来不及细看就往外退。
门外喊杀声更密集,多名军士涌至二楼。猎户拉弓抵挡,“嗖”地又射死一人。他扯着嗓门喊:“沈易,得手了,走!”
楼下此刻遍地尸横,血腥味呛人。沈易伤口持续裂开,但仍撑着短刀与四五名敌兵鏖战。他视线余光瞄见柳如絮已拿到账册,不禁心头稍松,却也见仓门外火把聚集,那是副将亲率精锐赶到!
果然,一声雷霆暴喝在门外响起:“沈易!你还不束手就擒?!”随之闯入一名身着重铠的魁梧男子,手持长刀,气势凛凛——正是副将本人。
沈易咬牙:此刻正面撞上副将?未必能打得过。
副将扫视四方尸体,脸色阴寒:“好胆,竟敢夜袭我仓?沈易,我要你尝尝在本将面前拼刀的滋味!”说罢猛地挥刀疾斩,风声凌厉如雷,沈易急忙格挡,却险被震得虎口迸裂。
副将武功高强,力大刀猛,沈易本就带伤,不足全盛之七八成,一时间节节后退,浑身痛得发抖。副将乘胜追击,一刀劈斩带起呼啸风声,沈易堪堪架住,又被震得口中泛血腥。
见状,副将狞笑:“果然听闻你斩铁狼、破国公府,今夜我就要你魂丧此仓,以慰国公府之仇!”
沈易冷哼:“休想。今日谁死还未可知!”他死死咬住肩痛的极限,拼尽最后意志反刺副将胸侧,但被对方刀板格开,发出刺耳金铁声。
副将反手猛击沈易腹部,沈易闷哼连退三步,几乎站不稳。
几乎就在副将举刀要再次致命之时,柳如絮带着猎户和铁鱼帮刀客赶到楼下。柳如絮从背后斜刺出刀,逼副将不得不回防。
副将转身一刀怒劈,与柳如絮激烈对撞。柳如絮虽身手敏捷,但力道比之副将略逊,被震退两步,口中闷哼。见副将一手力拒二三人之合攻,果然可怖。
正危急之刻,沈易强行提一口气,趁副将与柳如絮纠缠之机,斜身切入,短刀刺向副将后腰。副将大惊,堪堪偏身,仍被刀尖划破腰甲,痛得暴怒狂吼:“沈易,去死!”
他暴起一肘撞在沈易肩口,沈易血涌险些昏厥;柳如絮与猎户见势再度合围,刀箭齐出,逼得副将难以速杀沈易。
二三招后,副将自知难以立斩,于是咬牙退后,扯了声:“弟兄们,上!”外头军士群潮般冲进。形势一下对沈易等极度不利。
铁鱼帮头领呼道:“快退,不可恋战!证据已到手!” 沈易也明白此刻需以保证卷宗安全为上策。
柳如絮替沈易挡住一波刀雨后,搀扶他迅速后退,猎户和其他帮众断后,杀出一条血路。副将怒吼不止,但众人合力拼杀下,终在仓库后门冲破包围,奔出夜色。
门外夜风扑面,沈易几乎要昏倒在柳如絮怀里。柳如絮紧咬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