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飞奔远离仓区;猎户与铁鱼帮头领也一边迎战追兵一边后撤。
那副将手下虽多,但顷刻之间调不齐全部,给沈易等留出一线生机,他们得以甩开对方走小巷暗路逃离。仓库后方传来副将愤怒狂吼与号角声,显然调兵大搜索即将开始。
沈易以命相搏,柳如絮、猎户协力相救,艰险逃离!却遭副将追捕令,全城搜捕将起。
大约半刻后,沈易和柳如絮等逃到一处幽暗小巷。沈易已撑不住,一口血喷出。柳如絮心惊,赶忙扶住他贴墙坐下:“你再这样,会性命不保。”
沈易苍白摇头:“我没事,你……先查看账册,无损否?”
柳如絮打开怀中包裹,数卷账本都在,血迹倒溅了些,但文字大部分仍可辨认。“好,还在。我们成功了……可是,下一步?副将必会全城搜捕,我们该如何脱身?”
铁鱼帮头领闻言沉吟:“城门似乎封锁,唯有水路或隐秘小巷可出。可你们不是要找更多证据、乃至赵尚书吗?短期内就逃出城,会否错失最后关键?”
沈易努力收摄神智:“怀王的谋逆核心尚未揪到——若能抓赵尚书或拿到怀王调兵令牌,就能让朝堂无可抵赖。”
柳如絮有些焦急:“你再战不动了,探子亦重伤城外,咱们……要想破此死局,只能……只能另找帮手或让顾清绮汇合?”
一番商议后决定:铁鱼帮先带账册和猎户的几名兄弟护送沈易暂藏在城内安全处疗伤;柳如絮则打算回迎宾馆与顾清绮接应,一方面探看她是否平安,一方面也可借礼部身份继续探查怀王府;若机会出现,找赵尚书或王府密库——那才是致命关键。
沈易不舍让柳如絮独闯,但现在他几乎站不稳,唯有勉强应:“保重。”柳如絮抚他手背,眼神坚定:“放心,不成功便成仁。”
与此同时,京城再度卷起惊涛。某朝会上,一名赵尚书旧部突然抛出“沈易在怀王封地杀戮无辜,破坏盛典秩序”之言,要求皇妃立刻召沈易回,甚至称若沈易不归应视同叛逆。
皇妃怒斥:“荒谬!沈易乃朝廷使节,岂能诬指叛逆?怀王封地若无鬼祟,何惧沈易调查?”但对方几名大臣一唱一和,引发殿内哗然。
柴将军忙站出来力挺:“沈易伤重去行凶?荒诞之极!此乃怀王暗线操纵的舆论。”
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皇妃拍案宣布:“朕(娘娘)意已决:不再给怀王派更多观礼使者,静待沈易回奏。谁若继续兴风作浪,就是助逆!”才勉力镇压这场舆论风波。
又有急报呈到皇妃案前:“副将死命搜捕我方探子,残杀无辜,数村成废墟。暗示其筹兵在即。”
皇妃心里一阵巨痛:**若怀王党连村镇都不放过,可见他们心志已决。**恐怕真到盛典爆发之日,她只能下注:沈易一定拿到证据,届时才能堂堂平叛。
这沉重压迫让殿内一片寂然,似在等待那最后风暴降临……
夜晚再临,柳如絮轻装潜回迎宾馆,却发现院内灯火通明,侍卫遍布,顾清绮踪影不见!她心中大惊:顾姑娘呢?被他们带去哪?
一名下人见柳如絮出现,拔刀欲阻拦:“你擅离住处,罪加一等!”柳如絮懒得多言,连出数招便击败对方,用刀逼问:“顾小姐在哪?”
对方硬着头皮:“府上礼官邀她到王府后院议事……具体我不知。”
柳如絮气得咬牙:礼官再度施以圈套?顾清绮一介文弱,只怕陷入险境!她无暇多想,夺门而出,冲入夜色寻找线索。
但夜里路上巡逻增多,柳如絮亦不敢贸然暴露,只能在暗巷边摸索打听,有人说“看见那位礼部小姐被护送往王府西苑”……她心急如焚,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得闯王府救人!
与此同时,沈易躲在铁鱼帮密巢,虚弱地翻看那几本账册。
随着烛光下字迹逐渐辨明,他越看越惊心:大量军备物资调度清单,还有副将亲笔批条,明确点明“盛典日所需火器、铠甲”总数,甚至提到“赵尚书”配合“怀王殿下”……若这文书能带出城,即足以震慑朝堂。
可他尚未完全高兴,就被一股胸闷呛得咳血。铁鱼帮头领在旁焦急:“公子,你千万别熬坏身体。”
沈易捂住嘴角血丝,眼神却坚持:“必须尽快联络柳如絮、顾姑娘,再去王府核心区搜到怀王签署的调兵令牌或赵尚书亲笔指令……那才是终极利器。可如今我这伤势……”
话未说完,一名铁鱼帮兄弟慌张赶来:“不好,官兵大队在各巷搜查,说什么‘沈易闯仓杀人’,要捉拿归案。我们这边也危险。”
沈易心里一沉:副将动作果然快,眼下自己若不随时转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