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每逢他陷入矛盾，体内那灵魄就会微微鼓荡，好像暗示“你是超越前世条框之人，你当书写新命！”

路途中或有车夫私下议论：“沈大人跟两位美人朝夕相伴，羡煞旁人。”

沈易听到羞愧难安，却见柳如絮与顾清绮都不置可否，也不驳斥，仿佛默认随他。

这一幕令沈易更感内心挣扎，但也似得到一丝纵容：也许在这时空，他不必矫饰？他瞄了眼两女，心中升起一股满足与愧疚交织之情……只等将来时局稳定，再解决。

经过十余日风尘，沈易等终于踏入京城地界。

早有斥候先行通报，城门兵见到沈易一行神色肃然，不敢阻拦，反而快去禀报皇妃。

柳如絮见状亦舒口气：“总算到京了，这一路战事未歇，你伤势可都好？”沈易笑着点头：“多亏你们相护。”

顾清绮则暗暗脸红，脑中已构思如何向朝廷呈交“王玺与黑账”，深怕时局多变。

但她也拭不去那丝期盼：“回京后，沈大人或可正式确立我们关系？”她又感一股慌意，不知柳如絮会怎么想。

队伍入住驿馆，沈易先派人向皇妃通报“已携印玺到达”。

他自己又琢磨：“皇妃或会大加褒奖，但朝堂里也有何等派系？我得做好再生力量与情感需求的两手准备。”

柳如絮、顾清绮陪在他侧，三人短暂交换眼色，那无法言说的情愫仍在酝酿。

最终，沈易摆正思路：先向皇妃交差，完成父仇心愿与护国使命，再来解决与两位女主的归宿之事。现代与古代观念，或许可在这全新身份下找到某种平衡……

朝阳渐升，辉光洒在京师巍峨宫墙上，也映在沈易微血的眼瞳里。他握紧怀中的玺印和账册，心里涌起错综复杂的自信与忐忑——

自信：复仇、护国终有望圆满；凭此铁证诛怀王逆行，父仇也算得昭雪；

忐忑：灵魄初启，何时再发威力？与柳如絮、顾清绮这段三人羁绊又如何结局？若成古代多妻之制，是否真能相安无事？自己那残留的现代记忆……又该如何交融？

更大暗流：朝堂对沈易这“新功臣”未必都接纳，赵尚书残党、边关未知势力……

不知将给他再添多少波澜。

“罢了，一步步来。”

沈易深吸一口，看向二女。他轻声道：“走，咱们去见皇妃。”柳如絮与顾清绮亦点头相视

三人并肩而进，那相互守护的默契无声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