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掀翻，盯着伤口发愣。

弹道角度明显来自侧后方高处。

239旅的机枪火舌不断吞吐，子弹在夜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混战中，黑暗里的误伤实在难以避免。

后方部队为了压制敌人，只能朝着大致方向倾泻火力，根本无暇分辨冲锋的是敌是友。

"大常！别冲太快！"汤向荣单膝跪雪地上，边换弹匣边大喊。

“我…我知道，给老子吓得腿都他妈软了，还冲个屁呀！”朱大常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步枪在手里微微发抖。

这一路实在太过顺利，完全不像感染者的作风。

以往那些怪物听见枪声就会疯狂扑来，可此刻阵地前却死寂得瘆人，只有零星子弹从不知何处飞来，在地上溅起泥花。

从两翼进攻的部队也在协同推进，却始终保持着谨慎的节奏。

东侧部队的步枪声零星响起，枪口火光在百米外时明时暗，子弹大多落在敢死队与感染者交锋区域的外围。

西侧阵地的重机枪仅作间歇性点射，探照灯的光柱反复扫过战场，却刻意避开激烈交火的核心地带。

他们推进的速度明显放缓，与敢死队的距离始终维持在七八十米，像是在等待第19师的敢死队与感染者拼杀至两败俱伤，才准备发起真正的攻势。

可这也正常，正常到令人作呕。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指挥官，都会算这笔账：用一千多个溃兵的命，换主力部队少流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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