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簿,又想着今日温杳说的话,谢珩微微皱眉。
吏部尚书一向默默无闻,兢兢业业,不可能会有这般胆量擅自挪用公款。
若真的是他,那他幕后必定还有人指使。
是谁指使了吏部尚书吞掉这么多银两?
这些银两去了何方,他们要用银子来做什么?
谢珩越想越入迷,直到温杳伸手按着他的眉心:“阿珩的眉头都拧成川了。”
“此事事关重大,我有些担心。”谢珩抓住温杳微凉的手,为她取暖。
温杳反抱住谢珩的手,定定望着他:“我不是无能的小女娘,我会竭我所能帮阿珩。阿珩有什么心事,断不能藏着掖着。”
她想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面对风风雨雨。
而不是被他庇佑,让她的阿珩独自一人面对风雨。
那样太不公平啦。
谢珩心头一暖,刮了刮温杳的鼻子:“知道啦,无所不能的小十一。”
温杳红了耳朵,嗔他一眼。
她说自己不是无能的小女娘,也没说自己无所不能呀。
阿珩净会吹牛。
……
又翌日。
裴子衡奉命离开长安,带着通关文牒和诏书去各地州县巡查民情,监察地方官员。
谢珩将白淙和黑甲卫安插进随行仆从和官员之中后,白泽回来了。
“主公,属下查到一桩事情。”白泽气喘吁吁地说,
“吏部尚书早年曾有一外室子。那外室子因心术不正被逐出家门后,投奔了虞侯,后又效忠小虞侯!”
小虞侯?
谢珩目光一动。
“可还有其他查到的?”
白泽摇了摇头:“那都是家中密辛,属下几经查寻,在偏远之地找到了当年养大那外室子的傅母,这才得知此事。”
片刻后,他又想起什么,低声道:“那外室子和吏部尚书早已断绝父子关系,外室子更是憎恨吏部尚书,被驱逐出长安时,曾扬言要报覆回来,而后便去投奔了虞侯。”
谢珩皱眉。
“我们派去盯着虞侯的人,近来可有消息?”
“有……”白泽犹豫一瞬,低声开口,“姜家娘子带过去的仆从,全部被小虞侯以以下犯上,不敬主公之名给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