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武陵顾氏四郎顾渊,现在暂且是我的门客。”谢珩微微一笑,又朝顾渊道,“我家未婚新妇,温杳。”
“原是长宁郡主。久闻郡主大名!”顾渊忙朝温杳作揖。
温杳听到谢珩的称谓,红着脸嗔他一眼,而后虚扶起顾渊,“顾家四郎不必多礼。”
而后又看向谢珩,“阿珩,裴御史的人快到河东了。”
“我知道,白淙今日适才给我修书,他们竟走得这般快。”
“若直接去河东的话,被他们有所察觉怎办?”温杳皱眉。
谢珩从温杳手中拿过食盒,抚了抚她的脑袋:“月时自有分寸,河东旁边还有郡县,他会先去附近郡县巡查,再去河东。”
温杳颔首,而后催促起来:“阿珩快些用膳,若我不盯着你,你一日都想不起来用膳。”
“好,知道啦。”谢珩失笑,看向顾渊,“庭均也未曾用膳,不妨一道吧。”
顾庭筠有些受宠若惊。
思忖片刻,顾庭筠摇摇头:“这是郡主带给主公的,我若用了,有些不合规矩。”
“无妨,我带的多,你且吃了便是。”温杳笑。
见温杳和谢珩都不介意,顾庭筠便拿了几块点心,就着茶水慢慢用下。
等到顾渊离开,温杳这才看向谢珩:“阿珩方才,可是有何事要与我说?”
方才谢珩捏了捏她的手掌,又朝她使了个眼神。
温杳自然是明白的,遂等到顾渊离开以后才问。
“塞北那边出事了。”
“出了何事?”温杳呼吸一簇。
“蛮人旧部扮成百姓混在塞北,一直伺机覆辟部落。趁大雪时他们勾结了当地山匪,从玉门关那里造反了。”
温杳一楞,随即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不知道?三公主可曾领兵平叛?”
“这是腊月的事。昨天才送了奏折过来。”谢珩给温杳倒了一盏茶,
“莫担心,三公主和裴子期已经平叛,剿杀了山匪和蛮人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