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这个人从此消失。
这夜,她正要睡下,散了青丝,换了家常寝衣,素面净衣,出一派清丽温婉之姿。忽听门外,丫鬟叩门问道:“三小姐,老夫人让给各位小姐送来燕窝粥,让小姐趁热喝下再睡。”
这燕窝粥是柳府的四位姑娘及笄之年后每晚都要喝下的,里面放了红枣,薏仁,配上燕窝熬煮成粥,再淋入牛乳。每晚喝过后再睡,是几年来的规矩,只为美容养颜。所以柳家姐妹四人个个肤如凝脂,都是这燕窝粥的功效。
柳慕月令丫环阿彩开门接过粥,放在床下小榻旁边的桌上。丫环们都出门以后,她斜倚着窗沿坐在小榻上,透过窗子看着天上的明月。这月亮周围云影重重,令她想起前几日在宫中见到的木冥的身影。她不由长叹出声,“哎,天不遂人愿,月总难团圆。”
“怎么?慕月小姐有心事?”窗沿下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惊得柳慕月差点叫喊出来,但又觉得声音熟悉,就打开窗户,向外张望。“谁在外面?”
习炫缓缓从窗下站起身,摇着折扇笑道:“几日不见,慕月小姐连冷铭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亏我还在御花园救了你一次。”
柳慕月又惊讶又好笑,“你这个人,怎么半夜三更跑到人家府上来,不怕我府上家丁把你绑送官衙吗?”
“哼,他有什么好怕,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有我在,谁能捉得住他。”木冥从暗处闪出来,站在一旁向着习炫冷冷地说。
他没敢直视柳慕月的眼睛,能怎么样呢?他背着刺杀柳镇的任务,难道还能安心和柳镇的女儿情意绵绵?他木冥再冷漠也做不到。
柳慕月看着侧面对着她的木冥,那张脸一半融入月色,一半对着自己,俊秀如昔。她真想一问究竟,可冷铭站在一旁,她又问不出口。
“进来说话吧?叫人瞧见,怕是说不清了。”
两人进入柳慕月的闺房,一时又有些羞怯。倒是柳慕月落落大方,将二人让着坐下,斟了茶水,对面坐下。“说吧?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总不是故意来偷听墙角吧?”
习炫挠挠头面上红了一下,咳了咳说:“慕月小姐,你最近恐怕要多加小心了,有人要害你。”
柳慕月惊道:“害我?我最近一直待在家中,谁要害我。”
木冥听言忍不住回道:“难道你这家中还是安全的地方吗?前日皇宫之内,要害你的不是你的家人又是谁?”
一句话说的柳慕月面红耳赤,原来他也知道当日的事情。而提起皇宫,她又有些气愤。“那又怎样,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四处留情,我更怕这种人。”
她几乎眼框都有些红了,木冥心中一阵刺痛,心想,看来慕月真的误会他与媂国公主有私情。
习炫没听出其中意思,只急着将事情告知柳慕月。忙道:“慕月小姐别扯其他的话,这一次当真紧急,有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阵敲门声,外面传来柳心宁尖厉的声音,“三妹睡了吗?姐姐有话要跟你说呢。”
柳慕月暗暗叫苦,若是让柳心宁知道了自己屋中藏着两个男人,只怕是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她忙忙将两个人推到自己床帏后面,嘱咐二人见机行事,千万不要让人抓住。
外面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三妹,你房间里灯盏未熄灭,难道人睡下了?”
柳慕月硬着头皮打开房门,道:“大姐怎么这会儿来了,什么要紧的话不能明天说吗?”
柳心宁怀疑地环视房间,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三妹半天不开门,房里藏了人了?”
“你这是什么话?”柳慕月虽然心虚,可还是红着脸怒斥道。“大姐半夜来这里,是为了羞辱妹妹的吗?”
“看你,逗你一下,还真的生气?”柳心宁媚笑道。她正要坐下,却发现了桌面上放着两个茶盏,茶香未散,可见茶水尚温。“哟,三妹一个人在房里,为什么要饮两杯茶?”
茶盏居然忘了收,柳慕月更是头皮发紧。她想了想,说道:“大姐,这是来查我来了?你看窗外明月相照,我便想起李白诗中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不善饮酒,只好以茶代酒,敬一敬明月了。”
木冥和习炫两人暗地里叫好,柳慕月果然冰雪聪明机智过人。
一贯不肯在诗词上下功夫的柳心宁,听见她咬文嚼字,心生厌烦,便挥挥手说道;“罢了,咱们柳府戒备森严,自然进不来外人。我来,是想问问你,后天就是父亲五十大寿,你预备了什么礼物呢?”
柳镇今年业已五十,正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