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与之一搏呢?柳慕月看着神色不善的女子,她虽然不屑这些,但是也知道这赏花会的重要性,若是她率意对待,怕是不少的人日后要找她麻烦,何况这般丢脸之事也不能轻轻松松就能应对过去的。“太子妃问柳某,柳某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来人拿纸笔来。”
这般大作为引得长孙无垢好是不屑,“柳小姐这是何意?”柳慕月挥笔一挥,确是有意作画,长孙无垢有意煞她的锐气,也命人来拿了纸墨,若是比书画,她又怎么会输。
何况这满园景色,她落笔之处栩栩如生,确实和周围的鲜花花的丝毫不差,论画艺她可是撞在虎口之上自不量力了。长孙无垢神色自若,一副满园盛色的场景出现在众人面前,和众人面前所见确是置身画内,犹如仙境。
但是那花却全然只剩着花骨朵,微微绽放的样子,这是失传已经的墨染花,只待拿那几滴水轻轻一撒,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儿如同活过来一般百花齐放,在座的众人纷纷站起来惊呼。这般绝艺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这墨染画失传已久,不想在此处能见晓,而且这力度与分量若是学过画的人便会知道,那水看似简单,若是没有落到出处,便就是毁了,一时更是赞叹有加,纷纷夸耀太子妃才艺不俗。
至于在一旁拿笔都不成体统的柳慕月自然就被忽视了,她纵然想被忽视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长孙无垢就是想让她相形见绌,柳慕月淡淡的放下了笔墨,虽然她自认用了几分心机,但是却也是自保而已。
众人拿过她所做的画一看,是一副大漠图,大漠狼烟却有着大片大片的菊花盛开着,不同于满园的盛景,却有着几分萧瑟之美。旁人此刻却不好评论这幅画作,要说画艺确是一般,可是那片大漠正好是我国的边境所在,大家有苦难言,好好的一个赏花会也变得有些不是滋味。
物性从来各一家,谁贪寒瘦厌年华?菊花白择风霜国,不是春光外菊花。
她长孙无垢的繁华再好,也抵不过边外的一道风景,此乃投机取巧之作偏偏却没有任何人敢反驳,只得笑言柳慕月思国思民,眼里自有一番景色,长孙无垢不是不明事理,相反她比旁人更明白事理,她只是不料柳慕月竟然有如此的心计。她竟然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还要当众赞誉她一番,可毕竟长幼有别,何况她是太子妃,这输赢自然是判给长孙无垢的,但是在有些人看来确是有些胜之不武了。
长孙无垢死死的盯着柳慕月,她竟然大意败给了她,那眼神怨恨不甘就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灼穿。习泫微微一笑,确是暗自鼓起掌来,柳姑娘实在是位秒人。
男子如若清风明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柳慕月,手中的那一朵山茶花让不少女子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这个相貌普通的女人。
一时之间的风头都被柳慕月抢尽,南宫风岚微微一笑,朝她挤了挤眼睛,她这种走后门走的名正言顺的一时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周围的豺狼虎豹似乎会马上把她手上的那一朵山茶花抢过去,如若她是那朵花,此刻必定是这些小姐们脚下的泥泞。
习泫旁若无人的对着柳慕月微微一笑,最是温情,旁人不懂也是懂了,宴会此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没什么意思匆匆散了。
顾相礼怨恨的看着柳慕月,她竟然输给了这样一个人,她不甘心,习泫一定是被她短暂性蒙蔽了,以她的家世容貌才华才是最能配的上他的,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女人。只是她自己打死不肯承认她会输罢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