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欠别人总该是要还的,就如同现在习泫与我,我突然看着面前的私心的想我该不告诉他才好,这样他于自己才这样岁月静好下去。但是现实的推波助澜都不能让他们成为一类人,这便使得她心口一阵疼痛难忍,原来心疼真的会这般刻骨铭心。
习泫,柳慕月定定的看着他,“如果有一日你会君临天下,你当如何?”男子眯着眼睛不知道女子用意,但是却十分坚定道“如若我他朝一日君临天下,便是你凤还巢之时。”她会是他的皇后,可是柳慕月内心深处却有一处不知名的力量紧紧握住了她的心脏,那是悲伤。
但是习泫却知道永远不可能了,他不会去做那个闲散皇帝,他宁愿和柳慕月像以前那样混迹于江湖,做个花前月下之人也绝对不会去守护这万里山河,因为那之后的路实在是太过寂寞于萧瑟。
柳慕月看着发楞的习泫,眼神里面流动的光是她看不懂,正如她自己和他此刻的想法,都像时间的流水汇落到不同的出处去。“皇上说要传位于你。”这一锤定音的炸弹炸的习泫确是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是他们之间看不懂的深沈,习泫沈闷片刻,随即变得眼神温柔,看着身侧的女子肯定道江山与我从来都是路人,唯有你才是我想要的。
柳慕月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知道了明明他们很相爱,却仍旧在隔着万重海,她此刻突然想起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只是她突然感觉自己才是最冷漠的那个人,他们都为她考虑了那么多,只是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那如果太子要逼宫造反,你会怎么做。”习泫惊愕的一把拦住她的腰突然捂住她的嘴,低头深深的看着她,慕月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我们等会便去最好的禅铭轩吃饭,方才那顿宴会的饭食真的是太难吃了。
柳慕月贪婪着这最后一丝温暖的味道,然后一切将尘埃落定,因为他们心中自然有数,江山社稷孰轻孰重,这不是他们能拒绝就拒绝的,习晟不会放过他们,这是一场生于死的较量,柳慕月踮起脚尖在习泫额头上轻轻一吻,此刻确是得不到半点回应。
男子陷入了深深的沈思,所以连女子主动的索吻也没有醒悟过来。他只记得幼时父亲对他的母亲并不好,因为母亲身份卑微,在他的影响里面只是一堵围墙,看不见天日只能这样傻傻的看着墙外。而习晟的母亲正是乐媛皇后,皇帝有不少个儿子,对于习泫来说确是最为普通的一个,他的母亲生性温柔却有异常执着,总是年覆一年日覆一日的等着男人的到来,他相信他答应过她的一切。
但是那些话他也曾经说给过他千千万万个枕边人,怎么可能当真。如此他的生活便开始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深知人与人的不同,他自幼上学堂因为天资聪颖,被自家兄弟们欺负,却无人哭诉,但是他却不敢告诉母亲发生的一切,总是将自己充满了脚印子的衣服藏起来,
然后躺在母亲的怀里撒娇祈求。
他的生活异常悲惨,他的手足兄弟肆无忌惮的尖着嗓门对着他说他这个杂种和他们不是一类人。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寻常的不能在寻常的普通人,一个无权无势只能靠着男人的女人,而那个男人早已经忘记她了,习泫突然很恨自己的父亲,恨他带给自己的一切,他人生第一次扬起了拳头对准了自己家里的人,他把别的皇子打的很惨,但是他自己身上被打的更惨。
本以为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当日乐媛皇后带着太子便舍身尊驾降临到她们的寒舍,排场可谓是不小,习泫只记得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吓得他直往母亲的怀里躲,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这个样子也总觉得不是好事。
“湄燕,好久不见。”
女子微微一笑确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那一副久逢故人的场景,让习泫感觉到她的母亲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在了解不过乐媛,她想到的统统是要还给她的,她能忍到今日才能找她也实属大度,但是早该是要还的。乐媛微微一笑,对着习晟说道我的儿子你伤的这么严重,母亲改如何为你处罚她们才好呢?你是万金之躯,她们竟然敢伤你,真是没有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
在场的宫女们见了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明明习泫的脸上鼻青脸肿的,而习晟的眼角上不过只有一个指甲大的伤痕,如此大动干戈未免太过欺负人。
习泫躲在母亲的怀里看着皇后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皇宫之内的高低有别,母亲跪在另外一个人面前,为了他祈求另外一个女人。他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