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心化成了水,温软的泡着他看她的眼光,“为什么不上来找我?”
她声音好温柔,刚才和林莫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吗?
陈厌都看见了。
树下并肩而立的两个人,他们并头说话,南蓁会把烟头拿的离他很远,像是怕他受伤。
他曾以为她的担忧是他一个人的专利,现在另一个人也能享受了。
陈厌忽然有了那他算什么的想法。
六年前,即便是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他永远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有多特别。
信仰动摇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
但如果人一定要有信仰,南蓁就是他的信仰。
陈厌的眉头没有松开,质问的口吻变得生硬,“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谁?”南蓁问完才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她眼尾几不可察地挑了挑,“刚才那是我的同事,他们想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她在顾左右而言他。
车里很暗,车前窗透进来一些微薄的光。
陈厌突然逼近的身影将这些完全遮住。
他上身快要越过中控,扣在她脑后的大手不由分说地带着她无限贴近他的脸,他不许她有一丝一毫地逃避。
“回答我。”
南蓁心口怦地跳出离奇的速率,陈厌深沉的眼几乎将她溺毙。她不自然地错开视线,眼睫低下去,望着他肩上衬衫的褶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