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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

黑沈沈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涂抹在天边,无星无月。

呼啸着的马蹄声近在咫尺,滚滚尘沙席卷而来,擡手遮住面庞,手上的刀带着血迹。

这是……战场?

居然又梦到这里。

蹙眉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她心里清楚,无论再梦见多少回,都没办法扭转结局,不愿再面对必死之战。

那些将士丶那些战马的嘶鸣……

冷汗和着血污从额上流下,握紧手中的刀,目之所及朦胧的藏在一片血色迷雾中。

冷汗越来越多,四肢百骸都仿佛浸泡在寒潭中,这是她在法华寺急于练功所导致的寒症犯了。

一块帕子沈在水盆中浸湿,拧干后再覆到榻上人的额上。

卫湃看着应玉堂一会儿发冷汗一会儿皱眉面露痛苦,端起桌上的药碗思索着要如何喂她喝下。

擡手钳住她的下颌,唇瓣微分,小木勺将药喂进口中,又顺着嘴角流出,被微曲的指节擦拭干净,接着再次重覆着将小木勺里的汤药喂进去。

持续到天色渐暗,应玉堂额上的冷汗消退了,手脚也暖起来,卫湃绷着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许是习武的缘故,她的手与世家女子的并不同,虽也纤长,但并不细腻柔软,指腹上带着薄茧,手掌心几处也有,能让淡墨自愧不如的功夫,想必也多吃了些苦。

擡起她的手腕要塞回被子里,却被反抓住,不容反抗的力道将他拉到榻上,半个身子都压过去。

“你做什么?”

卫湃狼狈的侧过头,应玉堂正在看着他,目光渐渐恢覆清明。

“清醒了?”

应玉堂楞住,似乎有些不解他们此刻的状态。

再次呢喃道:“你在做什么?”

卫湃手腕还被她钳制着,目光下敛,示意道:“先松手。”

应玉堂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才意识到她正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并且分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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