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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旧人归

风雪旧人归

卫湃侧步将汤药往前一送,应玉堂懒懒的靠在床榻上,轻轻擡手:“靠近些,你站在那边,我怎么够得着?”故意想看他为难。

卫湃又向侧走几步,面上闪过一丝羞赧。

应玉堂适可而止,知道他面皮薄,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喝了这药确实有效果,在积雪中站了一整日,若是往常寒症又该犯了,如今也就稍微有些不适而已。

药性猛烈的像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冲击涤荡着,面颊染上一丝微红。

一整日没吃过什么东西,此刻确实有些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褪去锋芒此时看着有几分轻弱可怜,眼巴巴的望着卫湃,不过心里在想:待她吃饱,再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距离他给的承诺还剩两日,淡声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卫湃微怔,将手里的小白瓷瓶递给她:“你先涂着药,我去竈上看看。”此时已过晚膳时间,蒸笼里空着,仅锅竈还有馀温,木墩儿上摆着几样青菜。

卫湃的出身虽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也是从未动手做过吃食的,面对热锅热竈和青菜无从下手。

一声嗤笑传来。

应玉堂抱肘倚靠在门边,趿拉着那双潮乎乎的靴子,披着一件裘衣,对上卫湃不赞同的目光,抓一下脸上的头发:“半晌不见你回,我猜大概是没什么吃的,因此过来看看。”

放下手拢了拢肩上的裘衣,摸向竈台还是温热的,把杵在原地的卫湃挤到一边去。

“吃面可以吗?”

卫湃默默将一侧木门关上,留着一侧敞开着站到门边,看她熟练的锅中添水丶竈下添柴,揉面切面,水开后将面片儿下进去,又添了些青菜,盖上锅盖儿,耐心等一会儿,再掀开时,面香味儿扑出来。

盛出两大碗,连汤带面,热气腾腾。

卫湃捧着他的那碗没动,应玉堂已经蹲在竈台边,喝一口面汤,满足的喟叹一声,半碗面汤进去,鼻尖和额头都沁出细汗。

见门口的人还没动,撇撇嘴:“你若是不吃,可白费了我一番功夫。”

卫湃端着碗的手心也出了汗,转过头面朝门口,斯斯文文吃起来。

颇感意外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应玉堂连汤带面吃干净擦擦嘴,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回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明日你是如何安排的?”

话来的突然,卫湃被呛了一下,擡起头默然看她:“你要做什么?”

应玉堂:“你别想再叫我待在一旁干等着。”

卫湃轻声道:“案情嫌疑人已全部落网,确实没有你能帮忙的地方。”

应玉堂沈默下来思考,她对几件案情一无所知,这种焦急又憋屈的感觉令人抓心挠肝。

卫湃见她许久不说话,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哪些言行有些过了。

应玉堂心中的失落像是巨大的浪潮足以将她淹没。

她怎会不知,强行跟着卫湃去大理寺已然于理不合,想当初率领十万大军征战沙场时,统帅有方指挥有度。

如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她万般无措。

消沈的情绪在心里转了两圈,应玉堂从来不是感情用事丶沈浸在自我情绪不可自拔的人。

擡起头瞪向卫湃,眼底还泛着红,邪佞一笑:“还剩两日,若是不给我个答案,我就入宫取了赵后的性命,也算为民除害。”

卫湃想安慰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用一言难尽的古怪眼神看她。

应玉堂这次看明白他的意思,补充道:“放心,先前说的还做数,不会牵连卫家。”

卫湃略感头疼,压下心中不悦。

第一回觉得再如何耐心点拨也无用,她只看结果。

罢了,她的脾性他不是不知道。

卫湃站在门口,月光下连影子都是笔直的。

可惜应玉堂现在没心情欣赏,拢着裘衣站起身:“明日你自己去吧,我去后山上看看邹大婶,她坟前怕是连个上香的都没有。”

应玉堂左手拎着两壶酒,右手拎着一只烧鸡和糕点,爬上后山找到几座新坟。

其中一座石碑上简陋刻着邹氏二字,上面还落着一层雪。

这倒没有什么,人死了是感觉不到冷热的。

盘腿坐到地上,拔开酒塞仰头自己先喝一口,又解开手边的烧鸡,撕下一只鸡腿,鸡肉又嫩又香,糕点也是酥得掉渣。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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