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黎明迎来了期中考试。
一早馀父和馀母就早早的起床为她做了一顿极为丰富的营养早餐。
吃完饭,刚要出门,身后馀父叫住了她,对她做了一个加油,必胜的手势,一旁的馀母也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馀初雪嘴角有些抽搐:“老爹,这又不是高考,就是再寻常不过的考试而已。”
“无论是什么考试都一样的重要,好好考试,加油!”
“嗯。”
昨天她成了全部学生眼里的头号敌人,今天就有人不堪屈辱开始报覆。
门头上的黑板灰。
黑板上恶毒又幼稚的话。
走路,桌子底下突然伸出来绊她的腿。
红墨水写的警告血书。
桌子里的蟑螂丶老鼠。
板凳上的强力胶水。
堪比大学论文的威胁短信。
厕所的门被人恶意锁上。
见招拆招,这些都被她安全的一一化解,反而还有人深受其害。
看着这一张张满是幼稚的脸,她笑的淡然且波澜不惊。
别人却咬牙切齿。
可是这些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无非是再换一个班级,以她的实力,只要她想,随时还可以跳级。
换个学校也是随口说说就能轻而易举办到的事。
手撑着下巴,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桌子。
顾萧铭没来,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时间匆匆。
一个上午的考试基本上快要结束。
她细心的检查着手中的试卷。
教室的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发出剧烈的声响。
教室内,众人呆楞。
最先反应过来的监考老师看着门外冷若冰霜的少女。
“这位同学,这个时间你不在考试,麻烦也不要影响到其他人,赶快出去,不然我告诉你班主任了。”
赵安娜看也没有看他。
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落在馀初雪的身上。
一步步,她走了过来。
高高的举起了手。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馀初雪的脸颊上,丝丝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她的耳膜顿时轰轰巨响,半张脸都痛的麻掉,脑袋被重重的打得侧了过去,险些跌倒在地。
教室内所有人都被这个场面震惊。
随即每个人的脸上或明显,或不明显,都露出了解恨的笑。
她擡头看着她。
赵安娜一把夺过她桌上的试卷撕的粉碎。
“他都为你那样了,你还有心考试,馀初雪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
她看着她眸中不解。
“去医院,顾萧铭……他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病房,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她说着,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体哭泣。
她的耳朵里,一直徘徊着那几句话。
重症病房。
死了一样。
一动不动。
“她怎么了?”干涩的嘴唇,有些颤抖。
“他……自杀了,你满意了吗?”赵安娜冲着她嘶吼。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整个耳边只剩下这句话。
他自杀了,他自杀了,他自杀了……
她神情呆滞的走出了教室,泪水宛如倾盆大雨般,不知停歇。
……
医院。
她神色木木的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外,透过玻璃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