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喝了口茶。
陆淮知道他在笑什么。此人贯是会伪装的,表面待陆淮亲厚,实际上变着法的说陆淮像陆箴。陆淮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他年轻时脾性很犟,认定的事不肯低头,并且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一味想要追求自己心中的大义。这样的人在朝廷当中是混不开的。也正因如此,陆箴才落得了一个早早辞官的下场。江云鹤分明是在内涵陆淮,若是像陆箴一样不知收敛,下一个被剥夺官位的人很可能就是他陆淮了。陆淮敛眉,微微一笑。世人都只当文人会勾心斗角,玩文字游戏,但这镇远侯江云鹤虽然是武官,却每句话当中都藏着锋芒。可见,这种浮于表面的印象到底是不准确的。“侯爷谬赞,我愧不敢当。”陆淮笑着回话:“家父如今远离朝堂,倒也乐得清闲,不如侯爷你老当益壮,游走于朝堂之中。”要说嘴毒,陆淮可是行家。他说的话比江云鹤说的话要直白多了,满满都是讽刺意味,却让人根本挑不出刺来。江云鹤不恼,当然,按照他现在的人设,他也不能恼。他轻轻一笑:“若说游走于朝堂之中,我便比不上陆淮你了,如今盛京城的高门大户,恐怕没有谁能躲过户部的搜查令吧。”提到这件事,陆淮丝毫不怵:“哪来什么躲不躲的说法,若是不心虚,自然大开门户任我查看,遮遮掩掩之人,无非是心中有鬼罢了。”“你说对不对,侯爷?”“当然。”江云鹤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也不知陆淮你找的是什么物件,或是……什么东西?”陆淮干脆利落地起身:“找到了不就知道了吗?江大人,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