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家经常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做派,倒是极有可能做出诬陷别人的事。
他表面不说,心中对林江二家之事其实是有一个判断的。
想到这里,他心头略微有些不自然,不只是他,其实大部分朝臣心中都是有数的。
这种想法一瞬而过,他认真思考起了林知清的话。
的确,他现在接到圣旨,负责重审林从戎的事,与镇远侯府的利益相悖。
镇远侯府定然是会在他身上下功夫的。
就在他脑海中思绪混乱的时候,林知清再次开口:
“大人,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父亲讨回一个公道,若是让镇远侯府得逞了,他们肯定会回头找你算账的。”
林知清说到这里,两行清泪直直地落了下去。
刑部尚书微微皱眉:“你在这里哭有何用,我已经听累了,你父亲的事待我等查探以后自有论断,不必再多说。”
林十安和林从礼见状,上前一步拉住了林知清。
林知清止住了眼泪,但还是有些哽咽。
林十安上前一步:“大人,我妹妹实在太激动了,还望你见谅。”
“她这番样子实在不宜再待在这儿,我这就带她走。”
刑部尚书没有说话。
林十安扶着林知清往外走。
在即将踏出院门的时候,林知清一回头,便看到刑部尚书的眼神正对着一个点,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离去。
也就是说,刑部尚书还在思考,他的神色甚至有些犹豫。
回到马车上以后,林从礼刚想开口询问林知清为何失态,就见林知清拿起手帕淡定地擦了擦眼泪。
这样子分明是淡定得很,哪有方才的激动。
林十安是见惯了林知清的变脸大法的,于是开口问道:“知清,你今日为何演这一出?”
林知清微微一笑:“我是在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