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美解决,林知清也安然无恙。\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待她一一解释完所有事情的经过,天已经彻底黑了。
林从礼等人心惊胆战地来,走的时候却放松了许多。
林知清同样也是。
一回舒清阁,她就迫不及待地活动了一下身体。
别的不说,她在李锦之床底待了有一个多时辰,浑身紧绷,如今骤然放松,浑身又酸又疼。
朝颜去安排净身的热水了,房间内只剩下了林知清一个人。
她拿出一个册子,又拿出炭笔,在册子中刑部尚书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就在她准备合上册子之时,她的发丝微微从后往前轻轻拂动。
她微微皱眉,捏紧了手中的炭笔,但很快,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粉味儿。
下一刻,严鹬讨打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字真丑。”
林知清放开了紧紧捏着的炭笔,慢条斯理道:“你们这些人是欣赏不了我的大作的。”
严鹬缓缓坐到了林知清的对面:“你方才发现我了?”
“要不是你身上那股子香味儿,我的笔早就朝你招呼过去了。”林知清收起了册子。
“我好怕怕哦。”严鹬双手环胸,做了个十分夸张的姿势。*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林知清没理他。
他也不尴尬,自顾自继续开口:“你这么谨慎作何,仿佛每一个人都要害你似的。”
“没有。”林知清言简意赅。
严鹬托着下巴:“你骗人,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人做事喜欢留后手。”
“至于为什么留后手,那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所以总想要把所有事情都计划好。”
他说到了点子上,但林知清不喜欢这种被刺探心事的感觉,淡淡开口:
“你不也一样吗?”
“对,我们是一样的人。”严鹬毫不避讳:“不过你比我幸运,做什么事都有人帮你。”
“我呀,孤家寡人一个。”
林知清刚想说话,严鹬却再次开口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做事也比你简单得多,你不觉得很累吗?”
累吗?
确实很累。
自从来到大盛以后,林知清生怕行差踏错一步。
她想活着,想好好活着,所以才一直走到现在。
也正是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对这个世界总是有一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正因如此,她不敢将自己的生命交托在任何一个人手里。
特别是前些日子做了那个梦以后,她总是在想,真正的林知清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回来了呢。?0_0′晓?税.蛧? +首,发,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就会彻底出局?
如若她将太多的情感寄托在大盛的人身上,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该怎么面对再一次失去在意之人的感受?
没有得到,就不会失去。
林知清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对劲,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她将对自己怀有善意的人关在心门之外,始终抱有一丝警惕之心。
这是为了确保自己活下去,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对这里的人和事产生依赖感。
也就是因为这些想法,她紧紧抓住自己掌握的心理学知识,并以此作为分隔她自己和别人的判断。
近来,她总觉得自己与大盛的联系越发薄弱了。
林知清产生这种心理,就代表着她做事要考虑许多后果,这当然会很累。
林知清微微叹了一口气:“严鹬,你不了解我。”
所以,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心思。
严鹬听出来了林知清的言外意义,笑了笑:“怎么,关心关心你还不行了?”
“今日若不是我,你可就得遭罪了。”
林知清不甘示弱:“今日若不是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麻烦。”
“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
“谢?”严鹬挑眉:“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儿了。”
林知清笑了笑:“也谢谢你今日及时将帷帽送回去,如若不然,我们的计划可就全面崩盘了。”
“帷帽?”严鹬面带疑惑:“你说的是那个吗?”
严鹬指了指林知清身后的衣柜。
林知清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