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的帷帽被放到了柜子上。
可是她记得朝颜将帷帽收进内室了呀。
见林知清有些困惑,严鹬察觉到了二人的信息不同步,于是开口道:
“你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今个儿来这一趟,就是将你的帷帽送给你的。”
“柜子上的帷帽,是我方才放上去的。”
“再说了,你先前说帷帽是在你撒谎说摔倒的地方出现的。”
“那时我早已经离开了山庄,又怎么能知道你在哪里摔倒的,你以为我们有心灵感应不成?”
听到这话,林知清迅速起身,进了内室翻找另一顶帷帽。
很快,桌上便出现了两顶一模一样的帷帽。
若说区别的话,林知清看了半天,也只看出严鹬还回来的那一顶帷帽比较干净。
而自己带回来的那一顶上,有一些灰尘和泥土。
严鹬围着桌子转了起来:“你已经谨慎到连帷帽都要准备两顶的地步了?”
“我哪有这种闲心。”林知清抿唇。
严鹬杵着下巴:“那另一顶哪来的?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林知清没回话,她盯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一顶帷帽,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陆淮!
这东西是陆淮准备的。
只有陆淮,才能做到如此细心,走一步想十步。
她重新回头想了一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淮插手了自己的计划的?
应该是……江流昀想杀人灭口时,后山李锦之的院子外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些人开始。
那些人不是林知清安排的,当时她还着急,怕江流昀将所有人杀了,没有人证。
随后,便有人出现在门外,迫使江流昀不能杀人灭口。
随后,陆淮就出现了,并且将她带离了李锦之院子的床底。
将她送回前院以后,陆淮便消失了。
在那之后,林知清也并没有听到陆淮出现在山庄的风声。
越想到这些,林知清的思路越清晰。
怪不得国子监祭酒之子替她做不在场证明时,能清晰地说出她的袖口破了一道巴掌大的口子。
知道此事的人,无非就是朝颜和陆淮。
国子监祭酒之子,是陆淮安排了给她解围的。
那帷帽之事,也多半是陆淮想到了其中的破绽,才帮她寻到一顶一模一样的帷帽,助她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