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多数时候,确实如此。”
祁纫夏抱着胳膊,换了个姿势面向他,脸上是淡薄的笑:“那么,你也属于所谓的‘多数时候’吗?”
谈铮眉头一皱,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不,”他否认得干脆,“我当然不属于。”
他的表情很坦荡,至少在祁纫夏盯着他眼睛的几秒钟里,她没发现任何破绽。
这个回答并不出意料,毕竟没有人会傻到当面承认自己同流合污。对于无从分辨真假的问题,祁纫夏从不钻牛角尖,只是简单说句“知道了”,便要进房间。
门即将关闭的刹那,谈铮忽然叫住她。
“别的事情,你可以不信我,”他的声线被固体不完全地阻隔,听起来犹如笼了一层纱,“唯独这件事,我恳请你……不要怀疑我。”
他少有用词如此郑重的时候,倒是让祁纫夏真的愣了愣。等到她缓过神来还想再追问,却已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
祁纫夏的步子凝滞在原地,久久动不得。
她内心深处有个念头,想把他拽出来问个明白,陈旧的也好,近来的也罢,桩桩件件都签字画押,从这一分这一秒起算,直到万年以后,他都再也抵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