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的小脚趾被弹片打中了,但当时伤口不大,我也就没注意,结果两三天我整个左脚肿得像个馒头,小脚趾连着旁边那根脚趾头一起烂掉了。”姜培生满不在乎地笑着说:“医生跟我讲,幸好不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否则我左脚可能都保不住。”
婉萍蹲下身要细看那早已愈合的伤口却被姜培生伸手拉住,他把婉萍按在对面的椅子上,两脚没进热水里,说:“我的脚又丑又臭没得看。”
“你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婉萍红了眼眶。
“你心疼我,那便是好了两三年的旧伤也会有点疼。”姜培生看着婉萍,笑:“但当时那情况下,我真的不怎么疼。小鬼子的飞机铺天盖地炸,到处都在死人,我哪儿来得及在乎两根脚趾啊。而且那一战后,我升了团长,现在想起来不记得疼,就记得我们守住了阵地是实打实的高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