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喃喃自语，突然忍不住笑了。

原来我是喜欢柳风的。

我怎么会喜欢他？

我怎么能喜欢一个不断伤害我的人。

……

“清许哥，我回来啦！我从外面摘了好多好多蘑菇，咱们中午吃蘑菇吧！”还未到洞口我便嚷嚷起来，心情极其愉悦。

早上醒的早，见白狐还在睡，就自己跑出去找点吃食，想着亲手为白狐做一顿吃的，好报答他这些时日的情分。

白狐背对着我侧躺在石头上睡着，并没有因为我的叫嚷而醒过来，我以为是他太累，也就没有吵醒他，而是轻手轻脚的开始做吃食。

白狐成精后便不爱吃生食，所以住的山洞虽不是房屋，但锅碗瓢盆，竈炉缸壶，桌椅板凳样样俱全，平常就在山上找找野味，偶尔去化成人形去小镇上打打牙祭。

该说不说，这白狐还挺讲究哈。

我边想着边把做好的饭食端上桌，心中奇怪白狐为何还不醒来，便去晃他。

谁知这一晃，白狐直接从石头上摔下来。

我大惊失色，意识到不对。

怎么可能摔下来都不醒过来？

我探他鼻息，越探手抖的越厉害。

不……不可能……

他怎么……他怎么会……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聚精凝神。

一……二……三……四……

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

我数不下去了。

即便再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情还是成了现实。

白狐死了。

我又没有家人了。

“水性杨花的贱蹄子。”让我熟悉又恐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柳风猛地揪住我的头发，语气阴森。“把你丢出来反省，你却给我戴绿帽子？好，好的很……”

我欲开口，他又掏出那包药粉，掰开我的嘴往我嘴里倒。

我惊恐万分，再次想起被剧痛支配的感觉，拼命的挣扎着，趁他不备，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他吃痛松了手，我倒在地上拼命的掐着喉咙为自己催吐。

快吐出去……快啊……

我不想要那么痛了……真的不想啊……

璨哥哥……澈哥哥……白狐……

救救我……救救我……

“看来还是没长记性。”柳风捂着手背，疼痛扭曲了他的心，“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看着。”

“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柳风单手往白狐身上一拍，白狐猛的吐出一口血，奇迹般醒了过来，看见我倒在地上，顾不上自己，艰难的说道：“快……跑……”

“他跑不了，你也是。”柳风残忍一笑，掏出一把刀子猛的捅进白狐的丹田里，不解气似的搅了几下，又猛的拔出刀子。

白狐疼的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不肯露出一丁点惨叫哀嚎。

那刀尖上插着的，是白狐的妖丹。

“清许哥！”我想扑过去救下白狐，却觉得腹中剧痛，捂着肚子痛的发抖。

白狐被挖了妖丹后无法维持人形，也不能说话，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柳风。

“没想到还是只白狐，还挺值钱。”柳风嗤笑一声，把妖丹收起来，又用刀子生生挖出白狐的双眼。“白狐眼也是上好的材料，接下来，是你这身皮毛。”

白狐疼晕了过去，耷拉着脑袋，空荡荡的眼眶里流出鲜血，又好像是他的眼泪。

“不要！”我顾不上腹中剧痛，艰难的爬向柳风，嘴里不断哀求着。“求求你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柳风，我不该逃跑，不该在你让我反应的时候勾搭别人，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改，我改，我以后绝对听话，你放了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放了他好不好……”

柳风并未多言，冲我微微一笑，用刀捅进白狐的脖子，狠狠向下一划。

“不要！！！”

……

我是谁？

我在哪儿？

……

再次恢覆意识时，我躺在榻上，四肢被铁链绑着，呈大字形。

柳风说，既然我这么水性杨花，不如接客好了。

于是，我就被他困在这个房间里，日覆一日，和形形色色的人……

不知昼夜，亦不知时日，唯一知道的，是一直在换的人和点燃，烧尽，再点燃，再烧尽的花烛。

花烛尚且还有苟延残喘的空馀，我却只能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