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自首,或者自杀。”林仲从口袋里掏出绷带给自己的手腕包扎,手法娴熟。“我父母早亡,身边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在一月前全部闹翻脸断了来往,延安也死了,我无依无靠什么都没了,死了也安心。”
“你们几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下到阴曹地府找我算账。”林仲包扎完,在手腕包着纱布的地方吻了一下,眼中划过一丝痛苦又回归平静。“除非他们也一起死。”
“好了,现在该处理你了。”林仲从角落里拖出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农药,在祁安然面前晃了晃。“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林仲!林仲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林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祁安然害怕极了,不断求饶着,“我,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你不是说只要我喝下血液就放了我吗?你不能出尔反尔!”
“第一,不要侮辱我的品味。”林仲不为所动,打开农药瓶盖子,上前几步捏着祁安然的下巴往里灌。“第二,先出尔反尔的是你,我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最后。”林仲看着她的眼神冰冷至极,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你当时联合几人一起把延安打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可惜正义不在我这边,延安的案子到现在还被你爹死死压着,让他得不到安息。”
“如果权势能大过法律与正义,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替延安讨回公道。”
……
“醒醒,别睡了。”林仲蹲在钱志伟面前,狠狠抽了他两耳光。
钱志伟被抽醒,茫然的睁开眼,在看到离自己几步开外的林仲时,瞬间清醒。
“林仲!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钱志伟愤怒极了,想冲过来打林仲,却发现自己像狗一样被拴着。“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快给我解开!”钱志伟指着脖子上的项圈,杀了林仲的心都有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情景再现一下。”林仲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根皮鞭,突然猛的一鞭抽在钱志伟脸上。
听着钱志伟杀猪般的尖叫哀嚎,林仲并没有觉得痛快。
他想起了延安。
当初延安也曾被他们这般对待,当林仲找到他时,延安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昏迷着,项圈甚至把脖子勒出了红痕。
陈延安当时该多绝望?
“这就不行了?正戏还没开始呢。”林仲挥舞着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钱志伟身上,心里丝毫不觉得痛快,反而越来越愧疚。
若是陈延安知晓他如此残忍的行径,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他这般作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不对。
案子到现在还没结案,涉案的人都还没得到制裁,他如果不这样做,陈延安如何瞑目?
不,不,不。
“不!”钱志伟嘶吼着,眼里划过一丝不甘,便痛到昏死过去。
林仲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打中了那个地方。
他心烦意乱的丢下鞭子,转身下楼,将这场覆仇匆匆拉上帷幕。
……
“这就是你作案的全过程?”警官合上笔记本,再三确认。“没有任何虚构?”
“没有任何虚构,我保证。”
“态度这么好,看得出来你素养还是挺高的,为什么要犯罪呢?”
“这不重要。”林仲淡然的看着对方,微微一笑。“只要判决下来是我被判死刑,我就安心了。”
“你真是奇怪。”
“谬赞,警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