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猛地想起他发的消息也没得到任何回复。不过他现在选择稳住刘贤,声音平静:“先别慌,我给他打电话试试。”
松玙给祁扰玉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个也没接。在疗养院时的心脏抽疼又发作了。
他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路边,余文述转过头看他,满脸关切:“发生什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松玙摇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咬住舌尖,试图用疼痛压住胸口的抽疼。
沉寂许久的手机又进了一个电话,松玙看也没看就点了接通,直到听筒里传出一道陌生的“喂”,他才惊觉不是祁扰玉。
他失望地想挂断电话,却听到那人说:“SONG?你终于接电话了,好久不见。”
这人的普通话说得十分标准,但正因为这份标准而显得别扭,不像是本国人。而且这人熟稔的口吻像是他们认识了很久。
被喊“SONG”的松玙第一时间想到当初宋乘的出事,这人竟然还未被逮捕?松玙按了录音和免提,他对前排的余文述比了手势示意他噤声。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松玙假装没好气的回复。
“唔,好吧,我们上一次的见面确实距离现在很遥远了,你忘记我也是情有可原。”
余文述与他眼神交流:外国人?
松玙表示他并不认识外国人。他有些不耐烦,感觉这是骚扰电话。
对方像是知道他的不耐烦,开口又说:“别挂电话,SONG,我正在看着你。”这句话对方说得很是轻柔,但又因过于标准而别扭的普通话显得滑稽。
松玙白眼要翻到天上了,气笑了:“那你说说我现在在哪?”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碧玉湾是你居住的小区吧。”
“我想当面再和你叙旧,不如你来找我吧。”对方废话很多。
松玙无语:“你电话打错人了吧,你让我去我就去?”
“就是你啊,SONG,我找了你好久。”对方笑了笑,松玙听到他的笑声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不寒而栗,接着又听见他说,“SONG,你会来的,他在我这里。”
“谁?”松玙心脏砰砰直跳,他感觉不好。
“他叫什么?祁,扰,玉?我的发音有些差,可能念得不好。”对方一字一句念出祁扰玉的名字,末尾笑着抱歉。
松玙心跳停了一拍,感到毛骨悚然。
对方又说:“SONG,他是你的丈夫吧。所以SONG,不要报警不要声张,你一个人过来。我会等着你,他也会等着你。”
余文述与他对上视线,他的膝盖被抓住,所以松玙才能稍微冷静地张嘴:“你要多少钱才能放了他。”
“我不要钱,SONG。我只想和你见面叙旧。”对方的嗓音故作低柔,让听者莫名不适,容易想起伊甸园中那只柔软的蛇。
“好了,SONG,不久后见。”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余文述,报警,他不知道我在哪里。”松玙说,他看着黑屏的手机反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余文述说好,立马掏出手机报警。
“我从来没有认识的外国人。”手机中的松玙拧着眉毛。
屏幕又亮起了,是一给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是一个地址。之后又响起了电话,是刘贤。松玙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接通了电话。
刘贤开门见山:“夫人!祁总,祁总好像被绑架了!我到地下停车场看见了祁总的车并没有开走,然后又在车底发现了祁总的手机和眼镜……”
“我知道了,刘秘书麻烦你把东西带到警察局,我已经报警了。”松玙看向正在跟警察沟通的余文述,“等一会我们在警察局见。”他又交代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那厢余文述也与警察说完了。松玙便对他说:“把车锁打开,你去接我姐吧,我去警局。”
“等等松玙,你不能一个人去。绑匪一直在说想见你,他肯定是对你另有所图。”余文述觉察出他的状态不对劲。
“他或许一开始想要绑架的人是我。”松玙低声说,“但现在结果是他经受这种无妄之灾,是我对不起他。”
余文述摇头:“没人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陪你一起去警局,你最近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我先和珊珊说一声今天不能接她了。”说着他便给珊珊发消息说明现在的情况。
松玙的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一如他此刻无助的心。
*
“感觉他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