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后背除了冷汗,身体又凉又冰,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手勾住容倾的脖子,撒娇说了句:“怎么才来啊……”
游行想,其实,也就只是这样子吧。
死,也就只是这点问题。
解决不了凌逐臣,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完全彻底地依赖容倾,或许是个问题。
游行无法接受过去与现在的事实,他抿了唇,容倾瞧他,开玩笑说:“叫哥哥。”
游行继续僵持,容倾捞起他,却问:“你还有强行改变我情绪的想法吗?”
游行自觉自己死去的结局无可更改,自觉也……
无论怎么样呢,他在抵抗自己的命运。
游行感觉心疼得紧,堵得慌。
自己不是昔日的地狱城鬼王。
也不是从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大监察官。
绝大多数时候,他要靠在容倾身旁,当他娇滴滴的柔弱人。
游行掉眼泪,落到容倾肩头。
容倾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又哭,干脆逗他:“你还有离开我的想法吗?”
游行又羞又气,握起拳头锤容倾肩膀。
一下又一下。
容倾觉得自己手段就该强硬点,上车前也是把人抱在怀里,可谓心诚至极地感慨,“娇气包。”
游行更加难过,更加委屈,“你当我娇气给谁看?”
容倾摁住游行在自己腿上,坐稳了,索性也不客气,“哭吧,哭吧,等会儿床上有你哭的好时候。”
游行知他开玩笑,气得打他。
容倾掰了游行的手腕,唇印在游行的手腕内侧。
滚滚烫烫。
“你就是流氓。”游行咋呼。
容倾摩挲他的腰,游行身体放软,容倾哄人说:“是哥哥不好,哥哥错了,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掏心掏肺对你好。”
游行坏心情没了。
叹气一声。
继续温言细语,可没惯着容倾,但有分寸,他点了点容倾的鼻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老不正经。”
“坏东西~”
容倾掰住游行的下颌,笑眯眯地看他。
“你能耐。”
滴滴滴的声音响起。
开车的是老父亲容淮南。
容淮南眼睛瞪过来,咚咚咚拍车门的声音简直是气拔山河。
游行一脸迷糊地摁下车窗,就听到容淮南骂:“你窝车里给我当孙子呢?老子养你几多年,你连个老婆都娶不回去……等回你妈要是……”巴拉巴拉。
游行表情呆滞。
容淮南如遭雷击。
当晚,容淮南坐了冷板凳。
游行平素特别甜地喊叔叔,容淮南瞅游行就像是自己的亲亲亲儿子。
坏就坏在游行是个极其双标的人。
他看容淮南对容倾这么癫,不大愿意搭理他。
容倾端着一碗白色的汤圆喂游行。
他仔细地捏着勺吹了吹热气,又怕真的烫,干脆放下了碗,静静地,默默地注视游行。容倾去碰游行的下颌,又抬起他的脸。游行任他动作,他也看容倾,目光很坚定,又含着一眶淡漠的泪。
婉转的莺啼徐徐入梦。
铁马冰河,碎梦来。
第 82 章
白色代表纯洁。
熏腾的热气让游行略微有些不适,容倾捏他下巴仿若成了习惯……
他是他的笼中鸟,是拿线裹住他心脏,迎风而走的风筝。
两个人,互相谁也离不开谁。
游行自觉不想当笼中鸟,也不想当……自由放飞的金丝雀。
但是事实可能是这样子,他是魔鬼跟刽子手。
情绪压得游行心火两重天。
“干嘛呀……”
容倾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游行情绪波动,他语气不尖锐……
“还是想离开我,扔下我一个人?”
游行神色马上阴了,偏偏他就很吃这套。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语气多柔,他就有多柔。
要是硬刚,见鬼去吧你。
容倾目前使这一招简直是炉火纯青。
游行看到容倾寂寥而落寞的眼神,心中起了一茬又一茬的青草,又拂了一层又一层的麦浪,既且无奈,“你总用这种眼神看我,为什么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