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恍惚间意识到游行是谁似的,无数铁器朝着江宛飞去,谢淮踢开门,扯着游行的手就往楼下跑,而江宛已经因为过量的疼痛失了智,他盲目地寻找着目标发泄。
楼梯四分五裂。
游行喘着气,谢淮带着他往屋外的草坪走,直接跑到了高处,躲藏了起来。
“薄沨呢?”
“呼……好,好着呢。”游行被谢淮搓了一把头,“多谢。”
游行手指点到谢淮脑门的瞬间,陆明曜霎时清醒,陆砜赶紧要去拉住父亲的手,可陆砜拿着凳子往陆砜的手劈了一把,陆明曜对陆砜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异化吗?我们的父亲,已经死了,这个人是假冒的。”
陆砜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见费雪酌有点发抖。
而此刻,江宛已经掐住了费雪酌的脖子,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往费雪酌的眼睛刺!
偏偏,江宛仍然抱有一点点的理智,他看着费雪酌吓到痴癫的样子,故意控制了力道,费雪酌吓到心脏吊起,求饶:“饶,饶命啊!饶命!”
江宛斥道:“饶命,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狗日的畜生!”
“只顾着自己快活的小人!”江宛拿着水果刀,切掉了费雪酌的手指,一根接一根,他特意举起了手指来送到费雪酌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多么美妙的颜色。”
陆明曜安抚了陆砜,他突然记起容倾找了个帮手,便假意拉起费雪酌要走,江宛似乎是认识费雪酌,松开了手,而他拉着费雪酌,对容倾道:“你找的那个人呢?”
“楼上,跟你妈妈在一起。”
陆明曜浑身冒冷汗,他妈妈……
可他到底是镇定,费雪酌对陆明曜道:“明曜,爸爸对不起你跟陆砜。”
陆明曜勉强笑,“爸爸你放心,我会替你解决这桩事的。”
陆明曜推开门前,还问:“爸爸,妈妈呢?”
门打开,血淋淋的一具尸体倒在陆明曜的面前,他心一下跳起老高,简直是咬着牙,他扶住自己母亲没了头的身体,喊了声:“妈妈……”
陆砜目瞪口呆地看着母亲的尸体,一度昏了过去。
费雪酌道:“你母亲,你母亲她发病了啊?!”
陆明曜扶住陆砜,“够了,我不会相信你。”
费雪酌大叫:“陆砜,陆砜,我是爸爸!我是爸爸!”
陆明曜咬牙,他看到一双塑料拖鞋,再往上看,是游行!
游行提溜着云诏的头,放到陆明曜面前,“很抱歉,她应该没有醒得这么早。”
游行站到费雪酌身后,费雪酌完全没察觉到游行站的位置。
他跪在地上,求费雪酌,“那个,那个你找来的人呢?”
“在你身后。”
费雪酌赶忙回首,他简直是晴天霹雳,当场吓尿。
“怎么是你!”
“你不是死了吗?”
游行路过费雪酌身前,淡漠地扔下一句,“脏东西。”
陆明曜看到母亲的死状,便打横抱起陆砜走,他对于费雪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你是为了容倾吧。”
陆明曜不是心胸不宽阔的人,“我父亲肯定对容倾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我真狭隘。”陆明曜道:“多谢你保全了我母亲。”
游行跳下去,“没关系,你会实现愿望。”
待到陆明曜带着陆砜离开后,费雪酌突然发力,他身体膨胀得很大,似乎是要缠绕住游行似的,可游行走得步履缓慢,下一刻,陆明曜开始极速奔跑,跑到高处。
“你去死吧!”
“你们这些杂种,肆无忌惮地伤害我,我要你们都偿命!”费雪酌伸出一只长长的手要拉住游行的背,容倾倾身而来,他捞着游行的身体入怀,远离了费雪酌的纠缠,费雪酌其实寄托了容倾心中的一抹恐惧,他道:“一个无法催动审判之斩的天使,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懦夫!”
容倾淡然,“我有别的法子杀凌逐臣。”
“你先上路。”
无数的冰锥轰棱地凿下来,刺穿费雪酌的四肢,而下一刻,容倾跟游行所在的地面烧起滔天的巨火,容倾压住游行的头在自己肩窝处,他肩上的羽翼盖住烧燎的大火,阻挡了一切烈火灼烧的温度。
游行浑身冒冷汗,很是害怕地贴近了容倾的脖子。
“哥哥,我疼……”
“嗯,我回来了。”
容倾直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