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下面只有一件单薄不挡风的复古麻花裙，露出白皙的小腿，侧面带着一个小熊的灰色长袜，过于匆忙下来，踩着一次性拖鞋。

天色没完全亮，外面更是雾蒙蒙的一片，前台没有人。

梁宗铭快步走过去时，扫见旁边很小的字写着早上八点才会来工作人员。

站在她背后叫了她一声。

“前台还没上班，你有什么事？”

她没有丝毫反应，还低着头，甚至在给前台打电话，手指发着抖，嘟嘟两声没打通。

梁宗铭皱了下眉，侧了下头，走到她身侧。

他敏锐意识到不太对，脸色一变。骤然看向她的耳朵。

与此同时应季雨也跟着抬起了头，那双无神空洞的漂亮眼睛跟在他在空气中的交汇。

他绷紧下颌，匆忙拿出手机给她敲字。

【我送你去医院，这个地方我熟。】

应季雨扫着他手机上的字，低垂着眼不吭声。

她的手指冰凉到指节僵硬，甚至还在发抖，颤抖得愈发厉害，呼吸也变重。

【应季雨，别在这个时候逞强。】

梁宗铭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拉着人往外走。

他的手心干燥冰冷，桎梏着用了力，没有可以逃脱的机会。

驱车一路狂奔去了县最好的医院，挂了急诊，梁宗铭熟门熟路领着人在耳科外等待。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刺着鼻息，医院内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小孩打针的哭闹声。

他高中时经常带奶奶来医院看病，对医院哪个科的医生都记得很熟，这么多年这儿的变化倒是不大。

梁宗铭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

医院走廊等候区没开空调，旁边还有个需要时常通风的窗子，她着急下楼外套都没来及穿。

应季雨脸色煞白，呼吸都有些乱，手指紧紧相互抓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她听不见时，很多时候都会条件反射似的应激。

以至于说不出话。

肩膀被压着布料，她偏头看了一眼，才动了下身子漠然把衣服扔在了地上，自己内扣着削瘦的肩。

梁宗铭沉了口气，捡起旁边的衣服，又蹲下身，强行把衣服包裹在她膝盖上，用衣扣紧紧扣上。

手肘抵着膝盖，抬头看她低垂着的脸。

【别害怕，没事的，有我在。】梁宗铭给她敲字安抚。

大概是不喜欢展露出茫然无措又恐慌的表情，在梁宗铭看她的一瞬间，应季雨就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着。

手指控制不住紧紧掐着手腕，几乎要抠破了。

她唇瓣都干涩到翘着白皮，羸弱又无神的一张脸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才会如此慌。

眼神的对视里，梁宗铭可以直白地看出，她情绪里是毫不掩盖的厌恶跟憎恨的。

梁宗铭头一回躲开了眼神。

第25章 “他不是去找了个女孩吗。”

医生询问了就医记录跟身体情况, 给她开了单子去做mri。

误以为旁边男人是她男朋友，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

“就在楼下放射科。”

梁宗铭还没接，应季雨就从手里拿到了。

也没说话, 看了眼单子往楼下走。

来得早并不需要排队，把单子给了科室的医生，还给她开了增强的药物扎在胳膊上。

应季雨没预料到要扎针, 全程闭着眼侧着头, 一直到胳膊中间贴着纱布扎了个管子, 才看都不敢看重新走入放射科。

躺在里面接近半个小时, 快要结束时忽然听到了从仪器仓里发出的骤然响起的嗡嗡声。

她被吓了一跳，出来时医生还问她是不是对声音很敏感。

应季雨点了点头说：“对。”

拿着单子走去一楼大厅等待检查结果, 低着头又看手机里杨倩玲发来的消息问她去了哪。

打了好几个电话应季雨都没接到。

【我刚才八点多的时候去热闹的市集采访了, 素材应该差不多了，你下午还要过来吗？】

【我耳朵不太舒服来了医院，抱歉让你自己完成工作了，你先回去交差吧，我应该能赶上下午回去。】

城规很方便。

【说什么话，昨晚要不是你我自己肯定不行的。医生说什么啊？我现在过去陪你, 你在哪家医院？】

【不用，就是刚才忽然听不见了，买的助听器好像也坏掉了，现在又能听清了。】

【那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

她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