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季雨一时没说话,随后嗓子干疼,一字一句开口:“周格,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李炎,我耳朵不会出事,周格你相信吗?你自己相信这件事卓宇毫不知情吗?”
“我当初没说,是因为我觉得,你说你要跟他走了,我就在想如果真的跟他有关系怎么办,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带着他来看我,是什么意思,周格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吗?”
周格一时间张了张唇没说话。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对不起叮叮,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
“我都已经是自认倒霉了,就当是我遇人不淑,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了,不管是为什么,你们去找该找的人,我跟那个人也没关系,他做的你应该去求他。”
应季雨低垂着眸,眼睛酸疼着眼前也模糊。
“就这样吧,别联系了,可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她大概还是念着自己在转学后,周格的那句“今天天气好好要不一起上厕所”。
挂断电话后应季雨就出了门,她不知道这两对助听器要多少钱,大概不是几十万那么简单,给那张黑卡里转入了她这些年存款的四分之三,放进包里,准备等什么时间遇到还给他。
明朝今早回的江城,说要做个采访,让她来公司一趟,公司按照整日加班三倍来算,倒是也没说是什么性质的采访要做什么用。
打车回了公司,公司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还在加班的人正嘀嘀咕咕说着小话,人不多的原因整体还算安静。
应季雨走到工位把电脑打开,查了下资料,听到旁边人凑过来给她看手机。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男人穿着件西装,低着头单手插着兜,年轻俊逸,斯文败类的模样尽显。
“你知道这是谁吗?贺煜,怪不得我们明总能通过上面同意开社会新闻栏目,原来是认识的有朋友啊,这个贺煜家里可是商官通吃的。”
同事忍不住八卦分享完,又看向应季雨问:“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是休息吗?”
她害怕自己耳朵严重,就没申请加班,结果还是被老板抓来。
“让我来做个专访。”
同事啧了一声,又小声问着:“你不会也有什么背景吧?我感觉老板还挺提拔你的,人间杂事这么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你,还专门找你过来做贺煜的专访。”
“贺煜的?”应季雨。
“对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他们认识,在办公室呢。”
助理叫她去办公室,老板叫。
应季雨站起身不忘从包里拿出了那张他给的黑卡。
明朝的办公室并不在这一层,他们公司规模挺大,占据了整整四层分别负责不同的工作。
最顶层是明朝的休息室跟会议室,占据了半层。
应季雨投简历时都没报什么希望,此时站在电梯中,看着往上的楼层,才恍然意识到,不光是这张卡,她时来运转的工作也跟贺煜脱不了干系。
她捏紧这张卡,低着眸自嘲地笑了声。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熟悉松散的一个“进”字。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穿着西裤皮鞋,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领口挺括,依旧没打领带,手指夹着一根烟。
目光对视的那一秒,梁宗铭屈身把烟碾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又侧过眼看她。
应季雨走进来,把手里的摄像机放在旁边,看向还在看文件的明朝,问:“是时经采访吗?要在办公室还是旁边会议室?”
27层楼有好几个会议室,背景都布置了不同的风格,适合采访拍摄。
明朝听到声音才抽空抬了下眼。
又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梁宗铭,人坐姿松散,心不在焉,也没有要开口或者要动的架势。
想了下,抱起面前的电脑跟文件,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在这里就行,多问些问题交给编辑部做下期的杂志封面专栏。”
手里抱着的文件太多,还没走出门就稀稀落落掉了一地,文件夹也不紧,好几张飘飞。
应季雨沉默了下,蹲下身给他捡。
他随意抓起来抱着就从办公室离开了。
办公室的百叶窗关着,磨砂玻璃门关上的一瞬间,应季雨耳朵都不自觉动了一下。
周遭静下来,针落有声。
她转过身看梁宗铭。
对方还是原来的姿态没动,只是把腿放的正经了些,坐姿板正,双手扣合放在身前,眼睛凝着她。
“不开始吗?”
应季雨也不说话,随后才不太明白。
“梁宗铭,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