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涌动,再缓慢呼出来。
烟雾模糊了那双略显轻浮的眼。
她说对了,他太过自私也太不尊重人,在那样的环境里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一味的想要补偿,甚至贪心的想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沈南泽绷紧呼吸,没敢说话,他清晰看到梁宗铭说完那几个字,低垂下头就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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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城下了第一场雪那天应季雨回了趟夏河。
姥爷住院,叶韵说病的很严重,让她回来一趟,大概是熬不过这场雪了。
连忙买了车票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便回去了。
去了县城医院陪床,中午又去给姥姥跟叶韵买了饭。
踩着雪急忙买了午餐回去,坐在床边听叶韵跟姥姥说话。
“王谦他公司还在忙,等明天再过来,哥怎么没来?”
姥姥就说:“他前几个月就去外地了,也还没赶回来呢,你弟弟倒是在这边厂里上班,等晚上让他过来照顾。”
叶韵就点了点头,又说:“妈你休息会儿吧,我来照顾。”
姥姥就说:“行,我回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应季雨忽然说:“不用了,我定了酒店,就在医院旁边。”
姥姥脚步顿住没吭声,倒是正在削水果的叶韵说:“住什么酒店啊?姥姥家又没人,你小舅住在厂里,我们俩睡一个房间,也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姥姥也跟着符合:“对啊,在家住吧,等过两天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姥爷在医院住了一周,几个孩子轮流照顾的。
小舅倒是除了医院都没回过家。
叶韵跟应季雨睡在那个房间,家里静悄悄的。
室内开了空调,她躺在床上不太能睡着,大概是不太能习惯环境,翻来覆去。
叶韵听到她翻身,才轻声说:“睡不着?”
“嗯。”应季雨说。
“你睡吧,我起来烧点水喝,要喝吗?”
“不喝了。”叶韵白天累得太狠,迷迷糊糊说。
应季雨去了客厅,烧着水,裹着厚重的棉袄,盯着客厅的门看,随后走出门看向楼梯道。
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过道上方亮着模糊的灯光,她走到窗户口,窗外漆黑又寂静,夏河几年都不下一次的雪今年正在频繁静静降落。
小区楼房临街,车辆来来往往。
人行道那颗梧桐树下正坐在路边抽烟的男人,短茬的头发穿着一件黑色棉袄,坐姿玩世不恭,他弓着肩,脑袋埋进臂弯中间,路灯拓在他背上,一口一口抽着那根烟。
路边停了辆黑色跑车,车顶的雪积了挺厚了。
看了不到一分钟,那个模糊的男人抬了下头,灭了烟走进了车里,把车开走了。
车从视线中驶离,那一瞬间,看着仍旧奔流不息的街道,应季雨感觉是自己花了眼。
关上窗户,进了房间睡觉。
第40章 “轮到我了吗?”(补九百字剧情
第二天醒来, 应季雨跟叶韵一同把姥爷从医院接回来家。
叶韵坐在客厅泣不成声,刚从夏河赶来的王谦温柔地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肩, 安慰着给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我请了假,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
小纸倒是乖乖坐在旁边也不敢吭声, 手里拿着纸条专心折着千纸鹤。
应季雨从客厅悄无声息出来。
闷得喘不过气。
出了小区, 看到小区门口的草丛里蜷缩着几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 最终还是没管走了。
走出小区门,碰上了刚晃悠回来的叶康成。
他穿件黑色棉袄、紧身裤和凉拖鞋, 走姿吊儿郎当, 嘴巴里咬着根烟,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
“叮叮,怎么没多陪你姥姥会儿。”
应季雨没回应,叶康成追上来,“哎你走什么,有钱吗?借舅舅二十块买包烟。”
听姥姥模糊说过他这些年都没离开过夏河, 在附近一个厂子里上班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资被扣得仅仅够吃厂里食堂,若不是厂子里的老板跟姥姥相熟,早把他开了。
叶康成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会很温和, 声调不高不低, 长相没有攻击力,被养得身宽体胖, 长得很高站在那像是一堵肉墙。
“姥姥柜子里有钱,你可以继续去偷钥匙。”应季雨揣着口袋, 不咸不淡说。
叶康成脸色骤变,“我小时候对你也挺好的吧,怎么去城里几年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应季雨语气冰冷,跟他直视着:“你现在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