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谁是小桉最喜欢的那根,纠缠在一起,边打边隐藏回徐延山体内。
而触手源头的徐延山,拥有触手一切感官的徐延山,只剩最后一点力气压制住体内的触手,不让它们又跑出来打扰晏桉睡觉。
他结实的手臂撑在床上,本来游刃有余的动作,此时他的手却在颤抖,像在完成什么艰难任务。
他的眼睑微微发红,眼尾沁出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的睫毛如湿透的蝴蝶翅膀般,看着楚楚可怜。
他紧咬着嘴唇,不敢从喉咙间溢出一点声响。
唉,但这怨得了谁呢,还不是他自作自受,触手被玩弄到一点力气也不剩也是应该的。
毕竟小徐总也不想被喜欢的小桉发现异常吧?!
……
晏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的盛夏,他躺在床上,而小杉在床头柜上放着的鱼缸里。
盛夏酷暑,天气炎热,他躺在床上热极了,睡得极不安稳。而小杉趁着他睡着,偷偷从鱼缸里爬了出来,溜到了他的胸膛上。
“小杉,你怎么又从水里偷溜出来了?没有水,你会被阳光晒成小章鱼干的。”晏桉戳了戳趴在他胸膛上的小章鱼。
“我把你放回鱼缸吧。”说着,晏桉就要伸手把小章鱼从自己身上揪下来。
但小章鱼显然不干,它紧紧用小触手上的吸盘牢牢扒在晏桉白净的皮肤上,死活不松开。
“小杉,快松开。”晏桉去掰它的小触手,但又怕用劲大伤到它。
“噗噗。”小章鱼吐出几个气泡,触手依旧冰冰凉凉,但薄薄的皮肤下却开始变红。
“小杉?!你怎么快熟了?”晏桉惊呼。
小章鱼的身体不断膨胀,触手也从精致小巧变得比晏桉的手腕还粗,紧紧地缠绕着晏桉。
晏桉没有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在梦里这一切好像都变得很正常。他只是双眼盯着触手上的小吸盘,目不转睛。
“小杉,”晏桉的声音里满是好奇,“你触手上的吸盘怎么是爱心形的?”
……
晏桉从梦中醒来,昨晚的高热早已退去。他浑身从头到脚格外精神,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单纯睡了个饱觉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把他从床上吓了起来。
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糟糕,迟到了!
虽然他昨晚的状况小徐总也看到了,应该会给他算病假,但是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迅速起来穿衣洗漱,匆匆下楼准备去公司上班。
“晏先生?”楼下的贝姨叫住他,“你这么着急干嘛去?”
晏桉边往外走边回答:“我上班已经迟到了,要快点去。”
贝姨诧异:“可是你昨晚不是生病了吗?少爷特意嘱咐我们早上不要打扰你,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嗯?”晏桉停下脚步。
“还有,”贝姨又指了指楼上,“徐总今天没去上班。”
晏桉下意识朝楼上看去。
刚好这时候上边有了动静,没一会儿,晏桉就看到余肆广从楼上下来。
大早上的,他怎么在这?晏桉诧异。
余肆广还是和之前相似的打扮,只不过这回变成了战损版。
晏桉目光从他发青的嘴角移到了他的露脐装,目光向下,他的窄腰被厚厚的绷带裹着,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从白绷带表面渗出红色的血渍。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害的?!”余肆广没好气地一甩头,冲晏桉翻了个白眼。
晏桉:“……我?”
第33章 我叫小桉,请多多指教 徐延山:嚼嚼嚼……
平白无故被扣上故意伤人罪名, 晏桉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迁怒得不要太明显了。
总有这种人,把自己生活中发生倒霉的事的缘由推到无辜人士身上, 并无能狂怒。晏桉对高压社会下导致的这种情况表示理解。
他除了昨天第一次见过余肆广外,再就是昨晚吃了一块据说是余肆广送的鱼肉,除此之外,他自认和眼前这个活零活现的男人再无一丝交集。
而且,要说苦主也该是他, 吃了余肆广莫名其妙送的鱼块后他高烧了一整个晚上。如果不是今天他就能活蹦乱跳地从床上爬起来,他都怀疑余肆广送来的是兽药超标或者生长在核污水里的鱼了。
“晏桉是吧?”余肆广让晏桉别看, 他却又停下脚步眼神上下打量晏桉。
他的目光肆意钉在晏桉身上, 比法医查验尸体还看得仔细, 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节。
他本着挑刺为目的检查晏桉浑身上下的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