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萧述清哑然片刻,坦言道,“我没有想过。”
“我想过。”
他一愣,和那双黑沉的竖瞳对上目光,听到少年再次重复道:“我想过。”
迎着少年的视线,萧述清回过神,点点头笑道:“人之常情。”
“既然你想过,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我说的你都明白,你不怕我们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楚拂楼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如鬼魅般道:“那样也好。”
“我偏要和你纠缠不休,偏要你此生无论爱恨眼里心里都只装着我一人。”
“闹得不可开交?”他摇摇头,爱怜的吻上怀里的人,“错了。”
“我会给那只狐狸戴上覆满绒毛的锁链,将他困在方寸之间,看他挣扎不得咒我骂我,看他哭笑喜怒皆由我而起,看他恨极又离不开我分毫。”
他撤开身,同神色惊诧的萧述清四目相对,眉眼温和,语气终于不可自抑地起伏着不甘:“说要保护我的人是你,丢下我的人也是你。”
“事到如今,开始结束都由你来决定,天底下哪有这般不公平的事情?”
楚拂楼坚决地缓慢地再次摇摇头:“萧述清,我们之间从没有体面告别的可能,亦没有就此结束的道理。”
“天底下多得是不公平的事情,”萧述清道,“事事求公平又能如何?感情这种事本就讲不来道理,何况,技不如人就应该练。”
楚拂楼不意外他的回应,颔首赞同:“正如哥哥所言,世间多是不公事。”
趁着萧述清得意辩论胜利,楚拂楼手在枕下摸索,慢吞吞掏出一件东西,水灵灵扣上他皓白的腕。
覆着绒毛的手铐,橙黄色如同小狐狸那身气息。
他同愣愣望过来的萧述清微微一笑:“希望哥哥还能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经楚拂楼这么一说,萧述清陡然回神:“靠!你变态啊,从哪掏出来这么淫/荡的东西!你你你……楚拂楼,你给我解开!”
他急得把手往楚拂楼怀里直送,满脸写着想跑两个字。
楚拂楼摊了摊手,笑眯眯贴近小狐狸:“哥哥教过我许多道理,我理应师出有门,现下这一遭,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萧述清瞪大眼睛:“我可没有教你玩捆/绑/囚/禁。”
不对,这不是重点!
啊啊啊萧述清恨恨骂自己,你他大爷的啥时候能关注正事?
“楚拂楼,你不会打算以后就把我这样扣着吧?”
少年笑而不语,萧述清* 急得脑子里各种主意来回跑。
诶,有了,“你这样对我,涂尔吉若是问起,事关乌兹神医,你怎么说?”
楚拂楼不为所惧:“慕鹤之很快便到,涂尔吉有什么话要说,都留给他听吧。”
……这路居然不通?
“你要带我回上饶,见到楚家人怎么说?”
“我已搬出长宁侯府,日后如何,与他们无关。”
可恶啊还是没用。
“你夫婿刚死,又这么快立新夫,萧家漪轻云还有上饶的碎嘴子,你忍得了?”
“满头白发为前夫,战场凶险,得新夫所救,闻新夫伶仃一人,无亲朋好友,生出恻隐之心带回上饶。”
楚拂楼不慌不忙道:“日夜相伴,朝暮相处,日久生情,情难自抑。”
萧述清顿时像抓住把柄般连连点他:“你看你看,说来说去还是三心二意,外面的人肯定对你再婚指指点点。”
“哥哥说过的,技不如人就应该练,”楚拂楼轻飘飘堵回他的话,“他们能够对我指指点点,说明是我对外太过和善,形象受人可欺。”
“我从上饶来泉玉关为从五品,绑回丘此国小王子立下汗马功劳,经此一役,班师回朝,想来也像哥哥曾说的那般,前途无量。”
他刻意将最后四个字说的缓而重,又飞快接上一句:“日后想同我有姻亲关系的人怕是能踏破门槛,也如哥哥所想那般来客不断。”
萧述清自觉抓住重点:“你还想三妻四妾?”
“我怎敢如此?”楚拂楼假意蹙眉,“哥哥岂非冤枉我?”
挣扎纠结,耗费心力,不过是谈个恋爱的事儿。
楚拂楼做事周全,事事考虑得当,他年长三岁,多吃三年的饭,又重活一世,何必瞻前顾后畏缩不前呢?
“算了,懒得说你。”
他拨弄了下手铐,靠进楚拂楼怀里,自然的指挥道:“去让人打些热水上来,你伺候我沐浴更衣。”
楚拂楼神色微变:“哥哥让我帮忙沐浴?”
萧述清哼哼两声:“怎么?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