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事情的经过已经清楚了,可……
下意识地朝着朱楹看去,大概,朱楹也听到了那句“是我故意让他摔下来的”,他看着徐妙清,说了一句:“代王身手了得,开国诸公,曾近身教导他武学。”
徐妙容嘴皮子动了动。
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强调什么。可,朱桂得到大佬的教导,能说明什么?他身手了得,就一定不会从楼上摔下来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想用这句话来回朱楹,可,还没开口,外头忽然有小丫鬟高亢的声音响起:“徐姨娘,你要干什么?安王妃在和我们家王妃说话,你不能进去!”
心中一紧,耳畔朱楹却突然厉声道:“人呢,代王府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下一瞬,“代王从楼上摔下来了,速去宫里找太医!”
徐妙容怔住了。
反应过来,忙跟着抬高了声音,又慌又急道:“流血了,还不快去找人!”
“代王,你醒醒,醒醒,你可千万不要睡啊!”
“二楼又不高,你怎么就把自己摔下来了呢?”
“代王啊,你千万要撑住,二姐姐和煓儿,都离不开你啊!”
徐姨娘被人挡在门口,她看着躺在地上没人管的朱桂,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指着徐妙清的鼻子远程大骂:“王妃,你竟然害死了王爷!”
“不是我,不是我!”
徐妙清又要激动了,徐妙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后头,先说了一句“二姐姐,别着急”,而后,看向徐姨娘,厉声道:“你家王爷人事不省,你不说问两句,却反过来造谣!你到底居心何在?!”
怕徐妙清说话,话音落,又道:“哦,我懂了,刚才我听到代王口中喊着,姨娘在哪里呀姨娘在哪里,原来代王是因为找姨娘,才从楼上摔下来的。姨娘,你罪过大了!”
徐姨娘:?
不是,怎么就成她的罪过了?她是听到伺候的丫鬟说,代王拿了刀要砍徐妙清,计算着时间,该出结果了,才来看乐子的。
问题倒在地上的怎么不是徐妙清,却成了王爷?
“你胡说,王爷要找的怎么可能是我?”
“怎么就不是你了?”
徐妙容一脸“愤怒”,“你和代王形影不离,你是他的心肝肉,他好久不见你,特意从马场回来,不就是来见你的?他不找你,找谁?”
“他怎么可能拿着刀来找我?”
“他怎么不能拿着刀来找你?他明明,是想你念你爱你,打算亲自杀只鸡给你补补。”
徐妙容说得好像亲耳听到了一样,不等徐姨娘反驳,又最后说道:“多好的人啊,你还不知足。行了!你现在有干系在身,从现在起,你给我呆在府上,哪里也不准去!”
徐姨娘:??
哪来的鸡?哪来的鸡!无中生鸡,徐妙容,可真不是人!还有,她只是来看乐子的,怎么就成了有干系在身了?
“你算老几,凭什么做我代王府的主?”
她不服气。
可,“她做不了你们府上的主,那本王呢?”
“安王爷……”
徐姨娘愣了一下,还想反驳,朱楹却冷眼扫过匆匆赶来的代王府下人们,厉声道:“代王失足从楼上摔下来,今日王府诸人,全部不得外出。所有人等,留在府上,不得随意走动!涉案之人,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涉案之人......
徐姨娘眼皮子疯狂地跳,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说她?
“我……”
“听不懂吗?所有人等,留在府上,听候差遣!”
朱楹又强调了一遍。
他鲜少高声与人说话,可此时,却好像结结实实动了怒。下人们虽不知他性情,却当他因为哥哥摔下来而心情不愉,因而都战战兢兢地应了是。
徐姨娘还想多嘴,徐妙清院子里的丫鬟们连拉带拽,把人“押”走了。
徐妙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她还在想下一步说辞,朱楹却看了朱桂一眼,而后面朝着皇宫的方向,沉声说了一句:“事关重大,我现在便进宫一趟。”
徐妙容张了张嘴,想叮嘱些什么,可又觉得没必要。
待朱楹的身影从院子里消失,她捏了捏拳。刚才,他好像在帮着稳定局面,也帮着,小小地做了一回弊。
那么,在朱棣面前,他应该,会前后一致,继续帮着遮掩吧?
暂时顾不上这些,她又看向徐妙清。这会的徐妙清已经平静了不少,可她的眼神,依然空空的没有焦点。
她好像在呢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