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好朱高炽和朱高燧。
但先前她已经确认过了,朱月贵压根不站朱高炽。
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徐妙容觉得有些好笑,一件小小的事,竟然闹得和宫心计一样。彭北九两头横跳,朱月贵两幅面孔。
都在演戏。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盐丢了,我们关心,朱高煦和丘家也关心。王爷,你说,咱们要不要把盐在公主府的事,泄露出去?”
她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朱楹却摆手,“不可。”
他又道:“送盐一事,本就背着人进行。事情的源头,毕竟在我们这里,为防节外生枝,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
徐妙容有些泄气。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她还是有点不爽。
顾兴来送的是余盐,从始至终,他们的来往,都游走于灰色地带。两边心照不宣,她甚至怀疑,朱棣也心照不宣。
有些东西,可以放在桌子底下,大家知道,却都装不知道,如此,无事发生。可若桌子被掀了,或者桌子下的东西被摆到了台前,那种微妙的平衡和无法言说的默契,便没有了。
不想多生事端,给自己也惹来一身骚,的确还是先别掀桌子的好。
不过,不能泄露出去,不代表不能小声地透点风给朱高煦。她是不是,该煽煽风,让他们自己人打起来?
正开动着脑力,忽又听得:“永平公主府进上了一车桃子,不日便将抵达应天。”
“王爷,你……”
徐妙容的目光有些微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内涵了一句:“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从前没少做吧?”
她以为那句“不要轻举妄动”便是算了吧,可朱楹,压根还没说完呢。
朱月贵府上进上一车桃子,桃子是给谁的,答案不言而喻。既然朱月贵能在顾兴来给她送的盐里动手脚,那她自然是能有样学样,在那车进上的桃子里动手脚。
至于怎么动手脚,方案不就在眼前?
那车石头她还没甩出去呢,正所谓回旋镖,镖镖扎人,她可以把桃子换成石头,这样,既将石头甩出去了,还能给朱棣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相信,朱棣若看到一车石头,一定会震惊的瞳孔爆炸。等他意识到,此石头和彭北九昧下的石头是同一采石场所出,他一定会,脾气也爆炸!
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副场景了。
既说定了“偷桃换石”,徐妙容便顺理成章把动手的机会留给了朱楹。盼望着盼望着,桃子终于抵达应天了。
本来因为出兵的事,国库空了不少,再加上朱高煦做的那些糟心事,朱棣的心情,委实不太美妙。可应天文化事业繁荣,刻书之风风靡全国,各书坊纳税数额再创新高。
看着朱高炽递上来的数据,朱棣乐了,又想到,这书坊收税,正是起于二十二弟两口子,便嘴皮子一动,叫人把两口子叫进宫了。
大热的天,巴巴地往宫里去一趟,徐妙容本来有些不乐意。可听闻,今天朱月贵就要送桃子进宫,她的不乐意便变成了十分乐意。
进到宫里的时候,朱棣正在看书。见他们进来,只抬了抬眼皮子,一边示意他们随便坐,另一边又一目十行扫过没看完的几行字。
“天堂之城,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意思吧?”
朱棣似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话音落,又道:“近百年前,便有一万两千多座桥,现在应该只多不少吧。你们去杭州时,是否看到,处处都是长桥短桥?”
“是。”
朱楹回了一句,半字都不多说。
朱棣却又问:“那你可知,这提帕寺,指的是哪一座寺?”
提帕寺?
徐妙容敛眉,杭州没这寺,她压根没听过这名字。
“回皇兄的话,我们停留之处,并未听过这提帕寺。”
朱楹又回了一句。
朱棣点头,“许是这和尚听岔了。外头的和尚,哪里会念本地的经。杭州人说杭州话,他哪听得懂。说不得,提帕寺便是灵隐寺。照这么说。”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而后颇有些惋惜道:“威尼斯,也是个错的名儿了。”
威尼斯?
徐妙容:??
是她想的那个威尼斯吗?可朱棣为什么要提到威尼斯?还有外头的和尚,又是谁?
屏气凝神看着朱棣,朱棣却将手上的书合上了。
凭借极好的目力,徐妙容隐约看到了封面上一行字:鄂多立克东游录。
眼皮子快速跳了两下,她心中震惊。
好小众的文字,好小众的书!
巧的是,她正好